唐娇因为吊坠被裴斯年丢掉的事情,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直到回到了浅水湾,仍旧是提不起什么兴致。
“姐姐,裴斯年那小子惹你不开心了吗?”
邵南溪在她回家的第一时间,就凑了上去。
唐娇摇摇头,“我没事。”
“姐姐,你不用替那个臭小子瞒着,他是不是看过结婚证,被气到了,对你发脾气了?”邵南溪不吝啬于用恶意揣测对方,“他是不是还对你动手了?”
唐娇歪了下脑袋,挥了挥拳头,“我觉得他应该打不过我。”
邵南溪冷嘶一声,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他真的对你动手了?”
“……没有。”
唐娇有点无语,鼻尖嗅到厨房传出阵阵浓郁的香气,疑惑地问:“这么早就做饭了吗?”
说起这个,邵南溪就有精神了,“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忱哥对付起情敌来,那是温柔刀,刀刀见血啊!”
他叭叭叭地将靳墨忱今天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唐娇听着,嘴角抽了抽。
莫名觉得邵南溪口中的那个“忱哥”,和她了解的靳墨忱不太一样。
邵南溪撇撇嘴,小声吐槽:“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那就是虚伪的生物,他们惯会阳奉阴违,当着喜欢的女孩是一个样,背地里又是一个样。”
“就比如我一个发小,他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沉默,很高冷,上初中的时候还被学校里的女生誉为冰山王子……”
说到这里,他羞耻地停顿了下,“不提这个中二的称呼,光是冰山两个字就可以感受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可他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那叫一个乖巧黏人!”
“她女朋友都怀疑他和那个冰山王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时常和朋友吐槽我发小像只小奶狗。”
说完,他压低声音凑到唐娇耳边,做贼心虚地说:“姐姐我悄悄告诉你,我忱哥这人可记仇了,几百年前的旧账都能被他翻出来报复,你以后可千万小心,别被他写进记仇的小本本里,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报复了。”
唐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记仇什么的。
她也挺记仇的。
就是不知道她和靳墨忱谁更记仇一点。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某位当事人幽幽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邵南溪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回过头去,“忱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低笑一声,说出口的话,犹如恶魔低语:“我一直在。”
邵南溪瞪圆眼睛,倒打一耙::“你,你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