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任由唐娇抱着也不是办法,靳墨忱以俯卧撑的姿势双臂撑在床上,试图将唐娇放下去。
靳奶奶端着醒酒汤,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自家孙子不顾孙媳醉酒,急不可耐的画面。
老太太尴尬地咳嗽一声,“醒酒汤我放桌上了,记得喂娇娇喝。”
靳墨忱想解释自己并非色中饿鬼,奈何唐娇手劲儿太大,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好在唐娇中途迷糊着清醒了过来,靳墨忱想趁机离开,却被她拽住手腕。
“不要离开我!”
唐娇低声呓语,神情是他前所未见的脆弱。
靳墨忱试着抽了抽,没能把手腕抽出来,只好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半边身子,端来醒酒汤喂她。
唐娇哼哼唧唧拒不配合,嘴里嘟囔着不要走。
靳墨忱尝试用哄孩子的口吻哄她,“我不走,你先起来把汤喝了好吗?”
在他的温柔诱哄下,唐娇态度有些松动,磨蹭了将近十分钟,总算是睡眼惺忪地喝完了醒酒汤。
伺候她喝完汤,靳墨忱出了一身汗,好在她喝汤的时候松了手,让他不至于顶着一身黏腻入睡。
……
或许是喝醉的缘故,唐娇第二天醒得格外早。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当成抱枕抱着的准前夫。
眼看着离婚冷静期就在眼前,唐娇时刻注意提醒自己,和靳墨忱保持距离。
睡觉是会上瘾的。
对一个重度失眠症患者来说,一个能让她轻易入睡的男人,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珍贵。
要不是靳墨忱看起来不像是能被她用钱收买的男人,她肯定毫不犹豫包养他。
就在唐娇对不能继续薅他羊毛感到惋惜的时候,身旁传来男人阴阳怪气的哼声。
趁机在悲伤中的唐娇想也不想就怼了句:“你是猪吗?一大早就哼哼。”
话音一落,空气明显凉了三分。
“呵。”
伴随着霸总气息十足的冷笑,身旁的男人掀开被子坐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是猪那你是什么?拱猪的白菜吗?”
唐娇翻了个白眼,才不会被他带沟里去,“废话,我当然是人!”
靳墨忱低笑一声,语气带着丝丝嘲讽:“你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人?”
“谁对你上下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