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两淮不过癣疥之疾。
你不会真以为,皇帝和义王爷手握重兵,动不了那些官吏?
他们不过是在忌惮另一股势力,暂时腾不开手罢了”
“......”
林皓听完南成候的话,心中震动。
联想他之前的猜想,能让皇帝和义王爷忌惮的,只能是边军。
两淮贩粮,不,恐怕不单单是贩粮,但凡能走私运送的东西,恐怕都是这条线的得利者。
只有如此巨利,才能让两淮的官吏连命都不要,也要引发水灾。
而且,有这股势力依靠,他们才敢嚣张跋扈,敢对视察的巡抚下毒手,敢在朝堂上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至于林皓的提议。
不过是用其他派系的人,搅乱这条令人眼红觊觎的财路。
毕竟,几个贪官而已,还还不够那些朝堂派系塞牙缝。
真正能让他们动心,是这条数不尽的黄金之路!
两虎相争,必有一失。
西面的边军,哪怕再强势,也不能与整个武朝作对。
但皇帝就不怕养虎为患,那些派系的官吏真能听他的话?
林皓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毕竟,陕党边军,能扶持两淮,没道理不与其他派系联手。
“算了,懒得去操心,他们敢这样做,必是有周全的谋划”
林皓忍不住嘀咕一句。
他想那么多做什么,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至于朝堂上派系倾轧,与他何关!
“谋划?什么谋划?”
南成候诧异的看着林皓,然后严肃道:“你小子,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此事你别管,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谁也不能欺负到你的头上。
至于皇城司那几个小家伙,三舅姥爷我舍得一张脸,跟圣上求个情,直接拉入亲卫中。
毕竟,都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不能凉了他们的心!”
阳启候在一旁,霸气道:“老三说的在理。
这长安城,自上而下,谁敢不给我们几分薄面?”
“......”
林皓望着这俩老头子,心中莫名的感动。
这算是,有人替他出头了?
这人间,还是有爱的。
但他不是傻子,得到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俩老东西是百战老将,心硬似铁,若没有好处,绝对不会出手相助。
想到此,他道:“我有一法,可成洁白似雪、细如流沙,口感上乘的砂糖”
“咳......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外甥孙,你这......见外了......见外了哈!”
“乖孙,秘方先在你那里存着,这次的事,看四太爷给你平了!”
“真不要?”
“不!要!”x2
南成候和阳启候艰难咬牙拒绝。
如雪似沙的砂糖,一听就有搞头,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人情往来不是交易。
不能那么干。
与林皓打好关系,才是正途。
更何况,这事情迟早要皇帝和义王爷知晓,吃独食,容易遭灾!
“禀报侯爷!”
正在此时,院外一名家将出现在门口。
南成候回头,道:“讲”
“京兆府和巡城兵马司已经扣押了南羊同使节,正在争执去哪一方大狱”
“呵~~京兆府大狱?刑部大牢?
本候信不过他们,你去,带上一队人,给我将人截回来。”
“若有人阻拦......”
“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是”
林皓听着南成候的话,眼睛不由一时瞪大。
好霸道。
直接去抢京兆府和刑部的人,不比他犯得罪小啊。
阳启候看出林皓的惊诧之色,笑了笑,道:“乖孙,你要明白,阴谋诡计不过小道,大势所趋,堂堂正正,才是正途。
别怕闹大。
就怕没理!
此事,我们占理,谁敢造次,削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