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走了那棵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枯草凄凄的坟头上撒着一片片的黄叶犹如那天涯浪迹不得归家的游子藏在怀中那一封久得已经黄的家书。
这是一个孤独的荒坟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游子最后的归宿之地地阔天高风轻云淡这个孤独的荒坟默默的存在这天地之中带着游子最后的思乡之情听着风看着云带来家乡的消息。
悲思如落叶家书祭君前。
一卷黄纸带着淡淡的轻烟燃烧起来这是家乡带来告慰的消息。
离万圣节还有不少时间方羽便趁此机会去为杨家四郎杨延辉的坟前拜祭一番这是方羽答应了杨延昭的事所以趁着这个空带了白玉堂和徐庆两人前往本来方羽觉得这是私事只打算一个人前去的但白玉堂与徐庆却因待在客栈之中闷得慌非要随了方羽出来不可白玉堂是少年心性哪里安份得住徐庆则是一个爱热闹的人除了睡觉便没一刻闲得下来三人骑了三匹马也没带兵刃买了香烛纸钱什么的便一路向打听到的杨延辉的墓地进这一路上也是极为顺利虽然离得大定府很远但三人花了近一个来时辰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毕竟这个辽国的驸马爷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名气的。
驸马坟是个在当地有些名气的地方尽管这个地方荒凉的可以没有任何的风景可言一片空阔地草原上。一个小小地土丘。一棵杨树孤伶伶的生长在那小小的土丘上就因为这棵杨树当地地人便多半都记得了这个地方。在这一带杨树是很少见的当地的人给它取了个很雅的名字叫驸马杨而当地很多不明白的人以为驸马姓杨所以这棵树才叫杨树的。
历史因为地下长眠者而沉淀方羽追思着演义中那一个个地故事而感慨。拨开荒草掩盖的墓碑抚摸着那风雨侵袭后的字面那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杨延辉之墓。
没有其它的题款与介绍就象这个墓地四周一样简单到简陋方羽心中叹息了一会儿或许杨家的这个四郎选择了一个人孤独的长眠在这里便是想要向世人诉说心中的那份孤独到郁郁而终地痛苦吧。
白玉堂将上供的东西一件件摆好。徐庆则将香烛点上插好。
方羽无声的点燃了手中的那份家书那是杨延昭写给他这个四哥地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的思念是一份杨氏家族对他这个流落天涯地游子迟到的问候。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有些人犯的错误到死也不能得到家人的原谅。天波杨府的杨家虽然最终原谅了他的错误却已是山高水远生死两隔。
徐庆将那几捆冥钱解开和白玉堂两人专心的烧了起来他们听过一点儿有关杨家四郎杨延辉的传闻不过这二人中一个是心思较简单一个还是少年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所以两人也没什么感慨不象方羽一般抚今追昔想的太多太多。
方羽开始为杨延辉的坟上清除荒草时三人都听到一阵隐约的轰鸣声传来徐庆立起了身向远处看去西南的方向上尘土飞扬似乎有马群向这过奔跑过来。
“大哥好象有马群向咱们这里过来了。”徐庆也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本来这种草场样的地方有大群的马是很正常的但方羽前一生可谓出生入死过很多回的人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他立起了身远目望去此时那马群已近了很多方羽隐隐看见那马上似乎都有人在上面。
“玉堂快骑上我的雪云天回去搬兵。”方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吩咐白玉堂道。
“大哥让庆子哥去吧。”白玉堂道。
“胡闹这是命令玉堂你给我立既回去听到没有。”方羽厉声喝道。
“是。”白玉堂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他也知方羽是爱护他把他支离这危险的地方。
“玉堂记得如果你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能搬来兵的话那你就准备为我和庆子收尸吧。”方羽淡淡的对白玉堂说了一句。
白玉堂一听心中立马急了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两个时辰之内把援兵带到大哥你无论遇到什么可一定要顶住啊。”
“去吧纵是千军万马又哪能那么容易要得了我的性命。”方羽微笑着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膀豪气崩的道。
白玉堂点了下头上了白马雪云天大喝一声纵马而去。
方羽回头再看了一眼更近的马群此时可以清晰的看见马上
人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点一点的光点闪现方羽明上反射的刀光心中已经确定这群人是来者不善的了马蹄踩踏着大地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方羽粗粗的估计了一下大约会有一千人左右如果是一千步兵方羽倒是不惧但在一块平坦地方上遇到一支骑兵方羽心中就只能是苦笑了任是武艺再好只怕也是经不起骑兵的几次集合冲击的。
方羽之所以把白玉堂支走一是三匹马中只有雪云天这一匹好马另外两匹是普通劣马不一定逃得了对方的追击方羽是不可能丢下兄弟走的第二就是白玉堂的武艺现在不如徐庆也不适合在战场上搏杀在战场上讲的是直截了当以猛力摧毁对方白玉堂的年纪还小力量还没长成武艺上也是小巧的招术居多当两人对阵时可以在战阵之中却是挥不了很大的作用的。
方羽拍了一下徐庆地肩头道:“我们也上马吧先带着他们兜***去。”
徐庆点了下头。两人上了马。等待着对方地临近那近千骑兵来的极快在十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看得清来人的脸了。这些人地装束都没有穿兵甲乃是当地普通人的衣饰从表面上看来该是一群马匪才是不过方羽明白这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单看这近千人在快奔跑之际队伍的阵型依旧极为整齐再好的马匪队伍都只怕做不到这一点。
“走吧。”方羽对着徐庆唤了一声两人纵马朝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而去。
雪云天是匹好马马极快白玉堂此时已只剩一个小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