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寒风卷得那客栈门口的酒旗猎猎作响人与马呼出的水汽也似要凝成飞霜。
徐庆的心里很不爽就算是这冻得死人的寒风中心中的那股火苗儿也一个劲的往上窜因为眼前一班子契丹人骂得实在难听不就一匹马儿么动这大阵仗的还象泼妇一样的骂街他爷***你们契丹人抢我们大宋人的东西少了么。
“呜呀呀呸你们都给爷爷俺住嘴!”徐庆掂了双锤大步走上前去大吼一声道。
话说那失了马的贵公子乃是辽国的驸马韩昌之子韩让此人武艺高也有一些文才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自小颇受耶律隆绪的喜欢虽然当的只是一个小小武将的官职却有了一个骁军候的封号这韩让虽不是纨绔子弟却也风流自赏看上了那芳菲院的梅落雪无所事事的他每天都要去那芳菲院一趟以期能打动佳人的芳心在这整个大定府的豪门公子面前露个风头不意昨日竟然来了几个小贼将他心爱的宝马赛赤兔给抢了后来从询问被打的众家奴的口中得知这几个抢马的人都是身着宋国武将官服的人这也是卢方几人做惯了江湖豪强压根儿就没去考虑要不要隐藏身份所以这韩让到是轻易就打听到了卢方他们落脚的地方纠集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以及几百辽兵将这客栈包围了起来。
说起来卢方等人还是不识马只知这马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却不知这是一匹汗血宝马。韩让对它珍若性命便是十个梅落雪也不如它来的重要毕竟梅落雪只是一个歌妓。用用权花些钱就可以弄到地而这汗血马有权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地。
韩让从未受过这等遭遇心中是怒火涛天围了这家客栈后也顾不得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风度。跳了脚大骂起来这让值守的徐庆不乐意了拎着双锤走出来对着他们就来了一嗓子雷吼震得韩让身后地辽兵退了三步。
韩让被这一嗓子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心中更是大怒骂道:“宋猪小贼快快把爷爷我的赛赤兔交出来。”
“猪你娘个头。你老子俺就是杀猪的废话少说要马俺没有。要打架俺奉陪着。”徐庆冲着韩让示威的摆弄了一下双锤。
韩让心中那个气那个怒啊在他眼里一惯软弱无能的宋人今天竟敢在他面前猖狂。这哪让他受得了气怒的声音都走了调儿道:“好好你个宋猪竟敢在本候爷面前猖狂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本候爷地心头之恨拿本候的兵器来。”
二名辽兵杠了一杆方天画戟出来韩让一把抓在手中一抖手挟着一股寒风向徐庆斜削了过来。
这韩让从小喜欢那三国时期的吕布吕温候曾立誓要成为吕布那样的盖世武将是以在这方天画戟上下了不少的苦功如今在辽国也是少有对手自不把一个宋人的小小武官徐庆放在眼中但他这含怒一击却也非同小可虽无雷霆万钧之威但那剖开空气的刃口隐隐挟着风雷之声让貌似粗犷的徐庆收了轻视之心双锤一摆架住了韩让地这一招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旁边的众人耳中生痛。
“哈哈痛快原本你个小白脸有些个本事再来。”徐庆大笑一声举了双锤往那韩让身上砸去。
韩让与徐庆硬碰了第一招震得他双臂有些麻心中暗凛知道了眼前这个宋人的小武官力气大地惊人自己不可与他来硬的了需得在招术上胜过此人。
只不过韩让仍是小瞧了徐庆如今地徐庆又岂是力大而已武艺招术上也是精熟得很这一招双响炮快得让人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锤身擦着寒风似要把那寒风也擦燃了一般带着呜呜夺人魂魄的声音奔向了韩让。
仓促之间韩让也没时间躲闪只得再次硬接了一招铛铛两声连响韩让被震得后退了五步心头微咸差点吐出血来。
“哈哈你个小白脸还真个经打来来来再让俺砸上两锤子。”得势不饶人的徐庆再一次大笑着要再给韩让来一锤子。
韩让哪敢和他再硬拼趁着退开的距离抽身往后急退大声呼道:“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韩让心中这一急也顾不得再自称本候本候的了面子再重要也不如性命来的重要呼了士兵来给自己解围辽兵比之宋兵多少要好勇斗狠一些闻言举了兵刃将徐庆围了起来却又哪里是徐庆的对手虽然徐庆心知不能在这辽国杀了人但砸飞这些人手中的兵刃还是好说的叮铛之声不绝于耳把那几十个辽兵手中的兵刃一件件磕飞在了空中此时正是方羽出了门来见到自己人没有吃亏也就放下心来。
徐庆磕飞了那些辽兵的兵刃后见方羽出来了收了锤退到方羽身边。
“你们这是何意跑到这里来闹事难道不知此处已被我大宋包了下来作为使节馆的吗你
做是否想挑起两国的争端。”方羽扫了一眼韩让微严厉的道。
“哼叫你们宋人中管事的那个过来本候懒得与你们这些小兵头儿说这事儿。”韩让一见方羽也是一个小武将的官服但看行为举止却绝对是一个高手单看那个使双锤的对他的敬服态度就知这新出来的小武官是个更厉害的角色自己实不如找他们这些人的那个是文官的头儿听说宋人中的文官都是胆小怕事很好说话的家伙自己找上他要回马来就是了。
方羽没有穿那套黄金甲。而是穿了一套也是赵祯特意为他订制地白色武官服。说来赵祯这个做皇帝地兄弟。对方羽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很不错的。
“无论你找谁今天你这兵围我大宋使节馆地事都得有一个交代。”方羽虽没见到那匹马但无论那马是好是坏都不能再还回去了。因为这多少也关系到大宋的面子问题而且兄弟们的短也是要护着的所以话语中紧紧咬住对方的不是处。
“你……哼这事本候自会跟你们头领交代你快叫你们的那个管事地出来。”韩让心中后悔没多叫些人来今日邀来的朋友都是武艺远不如自己的人。否则今日哪能这么让对方嚣张的当下韩让只能忍着一口气道。
“不用叫了我就是管事的有什么事你说吧。”方羽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越权真要让了晏殊出来谁知道晏殊会不会怕惹事儿而向对方认错方羽可不认为一个文人有胆子在这辽国的土地上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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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让皱了一下眉头此时展昭。萧远白玉堂等人也出来了站在方羽的身后韩让见这些人一个个如同杀神一样的气势。似乎全都是不好惹地心想这些个宋人小武官怎的与那些个以前的宋人武官不同了。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今日这马儿只怕是要不回来了且待我回去多带些人来本候就不信在我大辽地土地上还能让你们宋人猖狂了。
“本候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管事地本候现在是来要回那匹被你们偷去的马儿的你们若是交了出来这事儿一笔勾消若是执迷不悟哼哼本候会让你们知道本候的手段的。”韩让冷哼了一声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样随口说我等偷了你的马你可有证据?”方羽盯着韩让慢慢的道。
“证据那么多的人看到了不是证据吗。”韩让指着自己的那些个家奴道。
“你随便找些个人来就说是证据那我也可找些个人来说你偷了你爹的女人你是不是就真的偷了哩。”方羽嘲讽的说道。
“你好很好你们宋人一惯都是逞口舌之利现在本候也不与你说了走着瞧吧。”韩让被方羽的狡辩气得快吐血一拂袖子转身就走心想自己得多找些个人来把这帮子宋人打得满地找牙才行。
“怎么你就想走你还没给我们一个交代呢兵围我大宋使节馆这事儿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要向你们皇帝那儿讨个说法了。”方羽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事不管自己是不是理亏气势上却是绝对要占在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