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皮都快炸了,老瞎子也是颤颤巍巍,根本顾不上我,单冰又不知去向。
就在危机关头,胸口的铜镜一阵滚烫,我看到地上的影子内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随即,那股要将我压在地上的力量也随之消失。脚手一恢复正常,我马上直起身子,伸手就将脖子上的铜镜取下,一口舌尖血喷了上去。
铜钱大小的铜镜,在接触到我的舌尖血后,立刻绽放出青光,足足有碗口大小,我捧在手中犹如一颗明珠。
这光,像是镜中折射的月光,但照在手中却是暖暖的。丝丝缕缕的光芒银丝般洒落,闪烁的绿光纷纷退让,青色的光芒在我身上形成一个圈。
我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使用,只好将发光的铜镜靠近潘阳,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青光之下,一个黑影从潘阳身下逃出,紧接着潘阳大吼一声,皮球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憋死老子了,影山的杂碎们,给我受死!
潘阳起身后鬼哭狼嚎的吼了几句,从衣兜拿出一个小瓷瓶,到出几粒金色的颗粒,合手用力一搓,不少金色粉末顺着指缝漏下。
“青城山纯阳沙!”只听他喊了一声口号,双手猛的往外挥洒。
还在磕头的老瞎子听到他的话,顺手抄起小棺材跑了过来,我怕他看不见撞了墙,急忙伸手将他拉到我身边。当然我也不全是为了他着想,我也是想着身边有个能人保险些。
此刻,潘阳说的纯阳沙被他洒出去,犹如拉开一道金幕,惨绿色的光芒被纷纷驱散。
那些影子落到金幕中,就像是身处无影灯下,瞬间就彻底消失。
潘阳掏出手电打开,刺目的白光尽头,甬道内黑黢黢的,在手电光下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老瞎子的脑门都磕出了血水,但他宛若无事一样,说:影山的人来了,这地不能呆了!赶紧找个有亮的地方。
影山应该是个门派之类的,不过在现代社会,恐怕也同青城山一样名存实亡了。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件事结束,单冰至少要给我说个通透。
我问:你们两有没有看见单冰从哪里走的?
瞎子和潘阳都摇摇头。潘阳说:还是听瞎子的,先找个有亮的地方呆着,你那婆娘应该没事!
瞎子说:恐怕未必,有人在这里布了一个局,为的就是对付单姑娘,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妈的!”听了瞎子的话,我骂了一句,然后才想到如果如老瞎子说是为了单冰,那么我之前的推断就全是错的,现在单冰才是最危险的?
我问:瞎子,你估计单冰会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帮忙!
潘阳插嘴说:你婆娘离开就是为了引开他们保护你,你要是在撞上去,那就是傻咯!
瞎子说:这位道友说的极有道理,你一个肉体凡胎去了也是送死,我们还是赶紧逃命的好。
我鄙视道:肉体凡胎?说的好像你是仙一样,怎么老子瞧你们也是会受伤流血的!
这一说,瞎子和潘阳脸上也挂不住,毕竟刚才是我救了他们。不过我也没理由让他们跟我去找单冰,但没有他们两人,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瞎子和潘阳被我刺了一句,都不说话。我接着说:你们都是被人追杀,然后才跑到这里寻求联手的,要是单冰出了问题,你们两人能够逃得了?
潘阳和瞎子听后眉头都拧了起来。潘阳道:我说大兄弟,那个婆娘各种虐待你,我看还是趁早忘了算求,只要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纠缠我们。
我冷笑几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两和单冰能有什么联系?要抓单冰为何要扯上他们两人?
瞎子说:我觉得林小哥说的极对,那姑娘可能去了太平间!那里凶险的很,我看.
他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我架着他的胳膊,奔向楼梯间,回头对潘阳道:如果你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的话,也就没必要来这里了,帮不帮这个忙,你可以自己掂量!
潘阳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自私,但换做我,或许也会像他这样,毕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卖命,这种事没多少人做得出来。
我和瞎子下了一层,潘阳就从后面追上来,口中嘀咕着:算求了,老子也是拼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妥了些,有他的加入真打起来也比我强的多,不过心里同时也提防起来。
连下了几楼,发现整个医院都空荡荡的,电灯也全部熄了,从楼内向外面看,原本该是灯火辉煌的市区,现在也是死一般的黑。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不正常,偌大一个市区,不可能全部的停电!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大楼里已经看不到市区了,整栋医院大楼像是被人用一块黑布给包住了。
当然这只是有一个比喻,应该是有人布了迷阵之类的。虽然说起来有些像电影,但现在我连鬼都见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潘阳小声说:能够把三甲医院几小时内干干净净的清空出来,这地位背景绝对不简单啊。
我听得更加着急,对方手段越厉害,单冰的危险也就越大,我急着下了负一楼,才踏下第一节阶梯,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