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震，多事之秋，怕又出什么事呀。【】陈香忙忙地放好车，和我过去，竟然是黑子在一群工人中间，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天，老子头皮一麻。妈地，看见这货老子就头疼。上次刀子来闹事，妈地李承回没回来还是个迷，幸好铁子来摆平了。草，这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来这闹事呀。黑子选的这个时机对。因我们回来时，刚好是下午两点多钟，公司这段时间不是集中学习嘛，所以，几位副总轮流授讲安全课，都到大会议室上课。这个时间点，正是工人们包括底下一些项目小组长陆陆续续来大会议室上课的时间。这里啰嗦几句话。赵江的公司，是先从义气起家，这先前说了，跟着他干的，都是拉家带口的夫妻档，全家档，文化层次没有那么高，但是还是相对别的公司来说，人际的关系也简单些，大家处得久了，有一家人的感觉。公司，大家一直把这看做是个大家庭的。当然，人多了，也是有些是非口角，比如上次王妙搞的鬼，拉横幅说欠工资的事，还是有些人跟风，但总体来说，主流是好的，而且一直没有什么问题。比如现在，公司连续地安排学习充电，大家都挺听话，一个个挺认真的，还有几个老工人都说这好，一辈子了，总算还把有些过去迷糊的理论给搞通了。这在表面上，确实是好事。我和陈香甚至商量，就算是公司度过了这次危机，以后，这样的学习，也要每年分批集中进行一次，确实对公司整体素质的提升，益处很多。草，黑子会选时间，妈地，这几乎是当着全公司的面搞现场秀呀，天，又闹什么呀。有外围的工人看到我和陈香来了，大叫着陈总和向主任来了，好呀。妈地，还喊好，这他妈地嫌事不够大呀。陈香的脸都快白了，她怕这个主，这个主闹起来，不要命的，只有李艳降得住他。我和陈香挤了进去，黑子看到了我和陈香，高兴得大叫着打招呼。妈地，什么情况。黑子一把拉了陈香，我一惊，妈地，搞什么。正想拦，没想到黑子已然把陈香拉到了众人前面，大声地说：“我当着陈总的面，再次谢谢大家，感谢大家看得起我黑子，还说我一句是良心鸡，良心鸡就良心鸡，黑子认了，还挺高兴，现在，我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每天我免费供应十只鸡，十只鸡不收钱，一直到学习结束。黑子这良心鸡只能有这大个能奈，哪天发大财了，我统统不收钱，永久免费！”轰地一下，大家鼓起了掌！带头叫好的，有打趣喊黑子你裤子你的难免不免费的，还有叫着黑子你就是个鸡头，不过全免费就更好了，我们就叫你鸡王。陈香一愣一愣的，大家轰然的掌声中，陈香也只得跟着鼓起了掌。但陈香还真的成熟了，瞬间明白了过来，手一挥大声说：“黑子免费送十只良心鸡，大家安心学习，充好了电，工程再创高优了，我陈香私人送大家一月的良心鸡！”好呀！行呀！走吧，陈总放心！学习太带劲了！叫声一片，大家纷纷上楼。黑子笑得黑脸泛红，看着陈香说：“陈总，没给你们添乱吧，我是算好了点，这个点大家都来上课，我是听去食堂吃饭的人讲的，说是公司这一段组织集中学习，平时也没个机会对大家表示感谢，我寻思着，既然大家都在，我也来凑把热闹，感谢下大家。”黑子说得很真诚。我看到陈香的眼圈都红了，这是真的，真的感激的红。我上前拉着黑子说：“每天送十只，你赔不赔呀，赔得起吗？黑子嘿嘿一笑说：“向哥，世上的钱赚不完，通过前几次我也明白了，有些朋友，不是用钱就能交到的，这次，我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我也得大方一把，能给你们帮多少忙就帮多少忙吧。”黑子的话挺真诚。我也有些感动。没想到闷不叽的黑子，猛地一下子整出了这个事，还真的挺让人刮目相看的。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人都在每天扮演着新的角色，而属于我和陈香的那种阳光，能不能如期地照到我们身上。陈香拉着黑子说：“谢谢你，你的鼓励太重要了。”黑子搓着手嘿嘿地笑着说：“没有没有，李艳隔几天给我个电话，训我一通，说不能在花江给你们添麻烦，我想着，不能光不添麻烦吧，我现在餐馆的外送也打开局面了，一切都好起来了，刚才我说的不是假话，只要我黑子真的有那个财力了，真的，陈总的公司开到哪里，我的免费良心鸡就送到哪里。”陈香笑了说：“黑子，一定，你一定会发财的，我们都等着吃你的免费良心鸡呢。”黑子笑着说好吧你们还有事，忙吧，我说到做到。黑子走后，陈香还愣愣着回不过神来，对我说：“向前，我们是不是真的山穷水尽了，黑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我笑着说：“别瞎想，黑子就一粗人，他的感激是最真诚的，不是赵劲那些人，笑里都藏着点什么。就在这时，赵劲的电话过来了，说是你和陈香马上到小城来一趟，很重要。电话啪地挂了，妈地，这个赵劲，总是这样。陈香气哼哼地说：“不去，上次去了，屁都没搞清楚，倒是在枫叶把我们奚落了一顿，妈地，老娘这就去乡下，叫我爸我妈回来卖房子，我还就不信了，这点钱就把我陈香给打死了。”我的天，陈香是真的暴发了。但我很清楚，这与赵劲上午在那市政府门前搞了半天有关，而且还绝对可能是个机会。涉及到工作，还真的不能感情用事。我忍了忍，笑着说：“你都称老娘了，那乡下的两位，不得称老奶奶了呀。”陈香扑哧地一下笑出了声。我说好啦好啦，我们快去。和陈香急急地赶到小城，刚到，赵劲的电话就主动追了过来，问到了没？这倒是少有的，本来次次都是我们追人家屁股后头呢。我和陈香说刚到。赵劲说出站口右边的停车场，看到红车子，我和王总在那等你们。我的天，这倒是让我和陈香意外呀，妈地，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呀。出站右拐，果然，王妙和赵劲站在一辆火红的车子边。妈地，烧成灰我也认得，我相信陈香也认得，这辆红色的车，太他妈地盛载了我，特别是陈香的太多的记忆了。草，李健就是被这红车给拐跑的吧，妈地，那个闹了无数误会的杜蕾丝，也是在这个红车上发现的吧。但此时，还真的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和陈香径直走了过去。刚想打招呼，王妙一招手说：“上车谈。”我和陈香赵劲钻进了车。王妙开车直奔我们一直去的茶吧，上楼，坐定。五妙开门见山说：“机会来了，但还得我们一起努力才成。”我和陈香一愣。王妙说：“赵劲回来说了，花江市政府门前的事，那是个商机呀。我们中午时搞出了计划书，毕竟你们在花江久些，所以请你们一起来论证一下，这工程，我们拿下。”王妙说着掏出了计划书。天，这两个妖精，搞起工作来，一样的不要命呀。实话实说，计划书漂亮而专业。我说：“很好，但现在孙处在里面，市政我们不熟，这如何是好。”王妙愣了一下说：“这不关孙处的事，你们觉得可行的话，我们就去谈，而且，找你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工程以我们的名义接，但由你们做，最后利润对半分，如果可行，我们再详谈。”陈香一听，差点蹦了起来。妈地，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草，你能接，妈地，老子们的公司就在花江，我们难道能不能接呀。王妙精着呢，看着陈香象要发炸的表情，轻轻地一笑说：“我经常告戒我的手下，工作和生活要分开，香儿，你就是这样，你还说我和赵劲是工作和生活没有分开，我看你才是工作生活没有分开，甚至还夹着感情都没分开，这样搅在一起，不是职业的做事的样子，我们这个时侯就事论事，不谈其他的。我知道你脸一变在想什么，你肯定在骂我强盗吧，不定把我的祖上问侯几遍了吧。别这样香儿，你这个反应，就是没把工作和感情分开的缘故，所以才有这个反应，因为你本身就讨厌我王妙，所以这个想法太自然了。我告诉你，一个职业的经理人，听到我的这番话后，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的话，正常的反应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分成，这才是重要的。”我的妈呀，王妙一番话，说得老子肉心都冷了呀。天，上午市政府门前陈香和苏小禾的疯言疯语，听得出来，肯定是苏小禾，一字不拉地告诉了王妙呀，这死妮子，是出于什么心思和意思呀。还有，王妙能这么快地提出这个方案，肯定是心里有底了。我直接说：“那王总就教下我们吧，为什么我们做事，还只能拿一半呀？”王妙啪地朝椅子上一仰，手里又开始把玩面前的茶杯。草，老子发誓，要是有刀，老子捅得进去。因为，我又看到了那种眼神，那种欣赏并且玩弄猎物的眼神，老子太熟悉了。上次王妙在枫叶酒吧逼视着我说我在她面前拍桌子是第几次了，老子说是三次，王妙说再没有下一次了。那次的时侯，老子心里就想到，你这样的眼神也是三次了，这次是第四次了，可悲哀的是，老子向前妈地没用呀，说不出没有下次那样的狠话呀。王妙玩弄够了，说：“很简单，我们能给你们当前以及工程中所有的资金，而且，你和陈香点头就到账。当然，钱不是重点，你们都是高雅人呀，不谈钱的，我们是俗人，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所以请原谅我要在你们面前总是说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东西了。”草你妈地，天啦，老子的胸口一片乱翻。再看陈香，我的天，也是脸由红转白，呼吸都有点不对劲了。王妙呀王妙，你妈地不搞死人你要命呀，你这是不见血的刀呀，刀刀剜着我和陈香的痛处，妈地，还逼着我们自个说很爽呀。王妙笑吟吟地看着我和陈香脸上的变化，似乎对她这些话所达到的效果很满意。妈地，不对呀不对。其实老子心中始终有个结，这个结，自从看到王妙和陈香的接触我就有了。我隐隐地感到真的不对头。每次，只要是陈香一做事，总是凶险毕现，而这些纠结要命的过结里，总是缠着王妙的身影。但这是我感觉的，我感觉到，王妙玩够了，又往往地抛出一根救命稻草来，不让你全死，还让你觉得她在救你。这他妈地，就象是什么，对，象是猫戏老鼠的游戏，不马上吃掉，逗着玩着，丢着整着，一次次地找着那个快感，而且，很是享受这个快感。当然最后的结果，猫都是要把老鼠吃掉的。草，老子想到这里，冷汗一汩，妈地，我真的觉得，王妙就是有点故意整陈香的意思。为什么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网在里面，是因为我们都和陈香有关系，她乐得把陈香所有的人一起网进来，这出戏，才唱得够她的味。脑中又是忽地冒起王妙那天花江边的疯言疯语：钱和男人，都不是东西，我要用钱，买几条命下去陪你！我的天，头皮真的有点发炸，但当下，妈呀，我能怎么办，还真的只能是按她说的办。而且，她能解了我和陈香的资金困难，说白了吧，这个工程，不管最生利润如何，起码是能让我们的公司又一切正常起来。看着我和陈香都低着头不说话，王妙的笑意更深了，她说：“好处还远没有结束呢，重点是我下面说的，我要给你们这比钱还重要的一个好处！”我和陈香又是惊讶地抬起头。旁边的赵劲莫明其妙地一笑，更是让我和陈香的心里，升起重重的诡异！陈香惊愕地看着王妙，又看了看赵劲，赵劲却是把头低下去了。而且在赵劲把头低下去的时侯，我能感觉到，赵劲似乎还有点难为情在里面。赵劲自从上次台风事件后，真的对我和陈香完全不同了，我可以肯定，这次的商谈，绝然是赵劲去努力的结果。而让我狐疑的是，先前，王妙和赵劲到底商量了一个什么方案，而让赵劲始终守口如瓶。而现在，在王妙说还要给我们更大的一个好处时，赵劲却是快快地低下了头，妈地，这里面，是不是还藏着什么。赵劲是因为没有告诉完我们所有的事情而愧疚，还是因为没有真正的和我们说实话而不安？我和陈香此时真的搞不清楚了，妈地，我们就再条死鱼，搞了半天，完全搞不清方向。正如我先前分析的王妙的做事风格一样，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妈地，等你猜到另一半的时侯，事情已然快结束了，而你，就等着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个结果吧。或许商场中的白骨精，都是精于此道，而且都是精于此理，也是必得这样，才能站稳脚跟呀。王妙，老子看不透你。王妙看着我和陈香，突地问了一句：“很恨我吧。”陈香别过头去不理。王妙哈哈大笑直来，妈地，老子怕听到这种笑声，一般这种笑声出来，代表王妙又是鬼点子出来了。王妙突地说：“香儿，我就是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太爽了，哈哈哈哈！”天，疯了，这个个女人疯了，这个世界疯了。王妙突地正色说：“下面我给你们的这个好，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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