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中也不禁郁闷起来,努力将思绪转开,又细细从别的方便想了想,道:“你莫不是故意激怒他们,借机让他们赶紧离开禹州?”
现在招兵买马是已经可以了,只是若他们不走,想要正经训练便根本不可能,也会让他们做事处处受制。
阎北城闻言,削薄的唇再次轻抿几分,半晌,才像是妥协了一般,终是开了口:“我恼你这几日连我都不见,却为何要在她生病的时候及时赶来。”
顿了顿,他似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再次黑了几分,“此事全是临时发生,我并没有故意安排半分。”
“原来是这样。”陌上花闻言,眸内轻滑过一抹她自己也道不明的情愫,细白的指尖微微屈起,“我……我只是感念他先前帮过我,更为重要的是,他若是真的在咱们府内出了问题,咱们便当真大祸临头了。”
阎北城面色却没有半分缓和,眸内仍带疑虑,“可你先前曾于他有过一段。”
与阎岑轩有过一段的是原主,哪里是她。
陌上花暗暗在心中诽腹一番,青葱般的细指轻轻捏住他的衣袖,“过去之事,又有何可提的?从我踏上嫁给你的马车开始,便已经和断了个干干净净。”
阎北城静静的凝望着她,一双幽瞳内眸光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眸内幽光倏的一闪,彻底安宁起来,一双手也控制不住的将陌上花柔弱无骨的素手握在了掌心,“我看到你的心了。”
“看到我的心?”陌上花一愣,不禁反问道。
“傻瓜。”阎北城却没有解释,而是转身牵着她的手缓步走着,方才的眸色已然收敛了去,“不过,你方才所说,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倒也算是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