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见状,连忙伸手将秦雅的嘴巴捂住,用手语道:王妃,是我们两个没用。
“你们有用无用又怎样,重要的是,我陌上花的人,怎能轻易让旁人欺负了去。”陌上花眉目顿时一冷,周身温度骤降,“秦林,你尽管让秦雅说,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欺负了我的人。”
秦林只觉浑身一震,又是被陌上花这一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自觉便松了捂住秦雅嘴巴的手。
秦雅一得挣脱,便急忙站起身来,手脚并用的恼怒道:“是这样的,我与哥哥在府内转了转,本想出府去听听您上次说的丝弦之乐,可到了门口拿了腰牌,守门的侍卫却死活不肯放奴婢与哥哥哥出去。”
说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交换了一下呼吸,正要继续说,秦林本已经任由她说,可秦雅说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想要阻止。
但秦雅一向嘴快,他还未来得及,便见秦雅鼓了鼓嘴,颇为恼怒的继续道:“他们还说什么,您现在自己都尚在禁足之中,奴婢与哥哥身为你府中的人,自然也要遂了您,一步都不得踏出王府,便是有腰牌也不得用。”
说到此处,她口中一顿,吞吞吐吐半晌,但还是咬住了唇瓣,没继续说下去。
陌上花最是了解秦雅的性格,一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定然还有什么话没敢说,很是平静的开口:“继续说。”
秦林秦雅跟在陌上花身边久了,自然知晓陌上花的个性,见她面色竟是如此平静,便知她此刻怕是已经怒了,说出的话自然无法违抗。
秦雅只怕自己不说陌上花会更加恼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奴婢回来时,还听到不少丫头小厮胡乱议论,说什么南夫人如今已封了侧妃,您又失宠于王爷,只怕很快就要被取而代之了。”
越是说到后面,她声音就越是小,双眸总是不停抬眼陌上花的面色,只怕她都动了怒气。
空气中顿时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秦雅这才懊恼起来,不禁抬眼,无助又自责的看向自家哥哥,但彼时的秦林见状,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挠着头一脸苦恼烦躁。
正在两人都是懊恼无比之时,便见沉默许久的陌上花唇角忽而微微一动,掀起一抹冷稍的弧度,眉目间也含了十足的冰凝之色。
“很好。”
秦雅秦林心中都是一动,有些紧张的看着陌上花,只怕她下一秒便直接变脸。
然,等了许久,陌上花面目也依旧平静如初,唯有周身冷意骤加,如浸在了寒冬腊月间的冰河中凿出来的血窟窿中一般,冰冷骇人。
她直接取出身上只有王妃才有资格用的的王妃私印,送至秦雅手中,“你直接拿着此物,告诉他们,不管日后为什么光景,如今这王府的大半权利仍在本王妃的手中,禁足也仅限于我不出坞院而已,至于我坞院之人,自然可以随意出入。”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他们还不肯放人,你们便直接革了他们的职,赶出府去。见私印如见王妃被本人,若是他们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没必要继续留在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