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一人住里间高床软枕,一人在外头地上苦逼地打着地铺,一时无话。
这时,老太太突然唤道:“大郎啊,你说秀秀和芷茹是咋回事呢?你们这都成亲多久了,怎么她们的肚子一点动静儿都没有呢?咱们乡下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不下蛋的母鸡不是好母鸡啊!”
“扑哧~”
郭业闻言忍不住一笑,乐道:“娘啊,哪有你这么比喻的。这生孩子之事不急啊,我们不是还年轻吗?莫强求,看缘分吧。缘分来了,自然……”
“你个混球还有脸笑!”
老太太话里颇有责怪地啐道:“你们哪里还年轻?你如今都二十出头了,秀秀和芷茹也不小了。再不要个孩子替老郭家承继香火,你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吗?兴许再过几年,娘身子骨一垮去下面陪你爹的话,连孙子都抱不成了……”
说着说着,老太太居然有些哽咽了起来。
郭业听着老娘话带哭腔,立马慌了神急急喊道:“娘啊,说得好好的咋又哭上了?我答应你,今年努力造人,明年争取让你抱上孙子,成不?”
其实对于吴秀秀和康芷茹没有怀孕之事,郭业也觉得蹊跷,跟她们俩行周公之礼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是不中标呢?因为古代避孕条件落后的缘故,他也从来没有采取过避孕措施,全是顺其自然。
就在他很是费解地寻思琢磨之时,老太太又是一声轻轻喝骂,道:“少跟娘打哈哈,我琢磨着是不是秀秀和芷茹这两个丫头不能生养啊?娘看她俩的身子,的确不是好生养的胚子。大郎啊,娘看贞娘倒是生得一副好生养的身子,你看她那屁股,多半是男娃子的胚子。要不然……”
郭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胸口一阵狂跳,脱口打断道:“娘,你是说……”
“对,娘的意思是想让你将贞娘收入房中纳为妾侍,你如今要身份有身份,咱们郭家也不短吃喝,纳个妾侍也说得过去,你说呢?”
“呃……”郭业故作矜持了一下,犹豫道,“可是秀秀和芷茹那里……”
老太太一听郭业这话,立马又生气啐道:“我就说你这混球驭妻无道,连纳个妾承继香火都忌惮犹豫。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娘自有主张,秀秀和芷茹那儿,自有娘作主。”
妥了!
郭业暗暗乐道,老娘出马,这次顺利成章将贞娘收入房中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吧?
不过他并未表露欣喜,仍是一副老实口吻说道:“长者赐,不敢辞。娘既然有了主意,那我就听娘的。”
“唔,睡吧,这事儿慢慢来,一切有娘替你作主。睡吧!”
“嗯,睡了,娘晚安。”
...
...
早已困乏的郭业闭上双眼,还来不及兴奋即将到手收入房中的贞娘,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过罢,老太太年纪大醒得早,起床后顺带着将打地铺的郭业也给惊醒。
醒来之后,郭业跟老太太请了安,洗漱一番连早饭都没有吃便急急出了府邸。
因为蜀王李恪还在蜀州那边没着没落,所以他不能在陇西久呆,有些事必须尽早办妥。
一出府到了福顺巷巷口,致果校尉刘振轩早已领着百名亲兵驻扎在外头。
郭业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抛到刘振轩的手中,喊道:“振轩,拿着。带着兄弟们跟我寻个地方用早饭,用完早饭咱们就奔岷江岸边办事儿去。”
刘振轩收好银子后,立马呼喝起麾下儿郎列好对阵,准备随郭长史出行。
随后他又跑到郭业身边,问道:“郭长史,一会儿去岷江岸边干嘛?莫非这就启程走水路回蜀州去?”
郭业摇摇头,轻笑道:“事儿都没办完,回蜀州也是徒劳无益。一会儿,你带着儿郎们跟我一道,去趟漕帮总舵,见见老朋友。”
“漕帮?”
刘振轩一脸莫名地样子,心中暗道,听名字就是江湖帮派,敢情儿郭长史真是交游广阔啊,连江湖草莽中都有老朋友?
他不假思索,点头应道:“得嘞,听郭长史的。”
随后扯着脖子喊道:“弟兄们,列好对阵随郭长史出行啦!”
“喏!!”
唰唰唰~
初阳映射下,列好对阵的百名亲兵戈矛凛凛,明甲亮闪,好不威风。
一时间,又引来了沿街附近的百姓驻足围观,不时发出评头论足的唏嘘感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