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开口了,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疏离,伴随着她的话语,她优雅从容的拿起毛巾擦了擦保养得体的十指,说道:“我记得小哲当时接管顾氏的时候,他也是留学归来,从小到大鲜少吃苦的他,却被爸爸安排到基层去工作。去了基层,小哲也没少锻炼,跟着仓储部门的同事跑运输,市场部做销售,技术部做过技术,质检部做个检验……”显然,沈忱的意思在明确不过,而她这番言论,纯粹也是就事论事。这和夏画的想法有些高度契合,夏画大赞婆婆这一招高明。
公司当年虽然是沈忱在打理,但对于接班人的历练,爷爷是毫不含糊。以至于,爷爷对于沈忱的言论没有任何辩驳的话,多的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顾爷爷的胡须抖了抖,似在思考,末了说:“大媳妇,那你说吧,你对汀然未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听听!”
大伯母对于沈忱有意无意的暗自并没有什么危机感,得令后的她爽快的应着,那一副样子,还真是让人嗤之以鼻,“是这,我们汀然也算是人中龙。要不这样,大伯只要愿意低价转让一点点公司的股份给汀然,让他来打理就可以了。一来呢,他也可以帮着小哲分担解忧,另一方面呢,也可以锻炼他的能力。两孩子都是自家人,肯定是为了自己家的利益着想了,这样他们两兄弟也可以在事业上彼此有个照应,彼此帮衬。大伯你看,这样好吗?”
说完话的大伯母看着顾爷爷,遂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面上带着诚挚的笑意,似乎,对于自己这个计划很是满意。
夏画就费解了,这大伯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喜欢这样异想天开呢,真当顾家人是傻子吗。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画不得不在心里肯定大伯母这一句话说的是极好的!
她说的是低价转售,而非转让,大伯母是了解老人的,她断定爷爷就算是给股份也不会伸手要钱,大伯母虽有些痴心妄想,但说话还是挺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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