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摇摇头:“既然已经将瑶瑶许给了石良玉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石良玉本性也非穷凶极恶之辈相信他也不会太为难瑶瑶的。”
“但愿如此吧!”
朱弦没有娶亲朱充的婚事倒大操大办起来。朱家、谢家都是一等望族谢家的女儿也灵黠过人朱夫人对这房亲事十分满意立刻开始了紧张的筹备。
半月后朱弦接到朝廷的征召任命他镇守豫州。朱弦欣然领命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启程赴任了。
朱弦这天清晨起得特别早。
他驰马跑出京郊又勒马停下前方是通往藏书楼的大路。藏书楼距离京郊不到1oo里快马一天足以来回可是他却犹豫了好几次都没有动身。这些日子不忙碌的时候他几乎常常跑到这里有时甚至跑得更远然后又停下转身颓然地回到家里。
不知什么时候起和一个人的朝夕相处突然成为了一种习惯。也许是从兰泰的军营开始也或许是那两个月从赵国返回的风餐露宿开始?再或许是这些年来每到固定时间的探望?朱弦分不清楚这种陌生的情绪只知道如果很久不见这个人日子一天天就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和痛苦。
他想起自己给她煮饭时她那样的欣喜和大吃大喝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他现自己时常想起这个场面比路上的风餐露宿回忆得还要更多。
他也急切地希望去看她不再是三四个月去一次而是最好三四天去一次。但是他生生忍住了父亲的话常常警钟一样响在耳边:“先帝并没有叫你天天去看她的遗孀吧!”
先帝的遗孀!他自己也曾对石良玉说过这句话那时他觉得谁要冒犯了先帝的遗孀那就是真正的无耻无尤罪无可赦。可是当父亲也对自己说起这句话时才仿佛一个惊雷响在头顶。
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这是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先帝的遗孀!
一想到她心里是异样的狂热可是真正面对她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好装出漠然的样子掩饰自己强烈的情绪。
先帝的遗孀!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羞愧他看着远方的天空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在心里对自己说:“对她是先帝的遗孀我今生今世都会把她当姐妹一样看待。”
所以去看看自己的姐妹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是吧?记忆中自己仿佛许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
纵马狂奔要见到她的急切几乎要跳出胸膛。终于藏书楼已经远远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