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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宋棠醒了,很自然地睁开了眼睛。
沉沉地睡了一觉,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特别是一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男人时,心里无比的踏实。
他是面向自己侧着睡的,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穿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背后。
他的一只手以十指紧扣的方式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还搭在了她的小腹上,好像生怕她会逃走一样。
宋棠摸索着拿到手机,一拿才发现自己手指上的伤被重新处理过了。
最严重的食指和中指用两层纱布简单包着,其他手指没有包,只是消了毒,还修剪了指甲,她也不觉得疼,只是在拿东西的时候略微有些不便。
她一怔,细细回想,我昨晚不是在路以恒的车里吗?什么时候回的家?是恒哥把我送回来的吗?这些伤是他给我重新处理的?
想着,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八点了,她七点半的闹钟被取消了。
“你醒啦?”她一动,荣楚钦就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宋棠摇摇头。
“你昨晚吓死我了。”
“恒哥把我送回来的?”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我要不去接你,他一定把你抱回自己家去。”
宋棠笑了一下,显然不信,“你少胡扯,恒哥才不是那种人。”
“你就这么相信他?”
“比你可信。”
“……”他昨晚还真查验了当时街头的监控,跟路以恒说的不差,可宋棠对他的信任还是让他心生不悦。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宋棠准备起床,已经八点了,今天上班肯定要迟到。
但是,荣楚钦却圈住她的腰肢不放,还慵懒地说道:“今天你的工作内容就是陪我。”
“别闹了。”郑礼和沈舟的关系她还要去查,她没空休息。
“谁跟你闹了,你的工作不都是我安排的吗?难道你还有私活要做?”
“……”
荣楚钦将她拉回了床上,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他几次想跟她剖心掏肝地好好聊聊,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她总是在忙,心思也不在他身上,他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宋棠推了他几下,他固执地将她抱着,怎么都不肯撒手,她翻了翻白眼道:“你爸妈都在,你是病号赖床无可厚非,我也赖床算怎么回事?他们要对我有意见了。”
“你也是病号啊。”
此话一出,宋棠没有回应,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冷凝。
“你……昨晚为什么会晕倒?”荣楚钦柔声问道,“你的血糖、血压、心跳都很正常,所以,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宋棠启了启唇角,如鲠在喉,他把她的借口都首先给剔除了。
良久,她说:“可能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