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的异常举动着实令众人诧异。
“师父!你,你怎么了……”陈可儿见师父这般表情更是不知所措。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什么!”老道士的言辞突然冷厉起来。
“先极功啊……”陈可儿又轻声地说了一遍。
老道士瞠目结舌盯着慕容道:“你是说他的心脉肺腑所受的内伤是被先极功反噬了!”
“对啊!”陈可儿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那老道士。
老道士突然发笑:“可儿啊!你就别骗师父了!你可知道先极功是什么功夫你就在这胡言乱语!”
陈可儿道:“不就是清河慕容氏家的家传绝学嘛!”
老道士脸色又是一变,露出几分惊诧之色:“哎呦!你这丫头知道的不少啊!但是你可知道这是慕容家的独门秘技!外人绝不可能练这功夫!再者,若要练成绝非易事!我看他年纪轻轻又怎么可能学会这等深奥功夫!”
“他便是清河慕容家的人!”宁无忧这一句话引得老道士面色严肃起来。
“你说他是慕容家的人!”老道士一脸惊诧地看着陈可儿,手指一直指着慕容瞪得眼珠几乎爆出来。
“不可能!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骗贫道!”老道士声色俱厉,虎视眈眈地看着宁无忧等人。
“道长何出此言!我等确实没有说谎!”宁无忧辩白道。
“不可能!当年清河慕容家被查抄之后无一人幸免!那是慕容家的灭顶之灾,绝无一人生还!你们还在这里蒙骗于贫道!”老道士说话更为大声。
陈可儿急忙拉住老道士就娇声娇气道:“师父!他们不是坏人!而且他真的是慕容家的人!他被先极功反噬的心脉就足以证明了!”
老道士就此沉吟不语,此时慕容无极勉强地支撑起身体,弱弱地说了一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道长难道知道我的家事!”
慕容面色蜡黄捂着胸口,表情极为痛苦。
老道士走近前去打量着慕容问道:“你……你是慕容家的人!”
慕容见老道士情绪有些激动,眼中闪着精光便回答道:“在下慕容无极!”
老道士又问道:“慕容清风是你什么人!”
老道士的双唇微微颤抖,连同胡子也摆动起来。
“正是……家父!”慕容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老道士登时喜极而泣,紧紧地握住了慕容的手不住地抖动着。
“慕容清风是你父亲!”老道士一时之间竟然口不能言,甚至语无伦次起来。
慕容便问道:“道长认识我父亲?”
“岂止是认识!贫道同慕容清风是故交!”老道士开怀大笑,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慕容,“像!真是像极了你父亲!”
“那……”慕容正要说下去,可是猛然心头剧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登时昏厥过去。
众人纷纷大惊,老道士赶忙捏住慕容的手腕沉吟不语,宁无忧等人只能站在一旁急的不知所措。
老道士登时挽起袖子对陈可儿道:“可儿!将他扶起来!快!”
陈可儿等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慕容,将其盘腿坐在卧榻之上。
陈可儿着急道:“师父!他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老道士紧锁那半灰半白的眉毛沉吟道:“不好说!他的脉象微弱却混乱,恐有性命之忧啊!”
“师父!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道长!求您万万施以援手,救我夫君!”秦、宁两位夫人一同跪地齐声道。
老道士将两位夫人扶起来就道:“你们放心!贫道尽力而为!看在慕容清风的面子上,贫道也会拼尽全力试一试!”
说完,老道士便走到卧榻旁解开慕容的衣襟道:“可儿!金针!”
陈可儿听到呼唤连忙拿过金针递给了老道士,老道士拿起一根又长又细的金针看准了慕容身上的穴位以极快的手法扎下去。
老道士的金针手法极为准确且狠快,更不拖泥带水。不出半晌的功夫,慕容的后背便如同刺猬一般。
老道士稍稍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直起了僵硬的老腰来叹了口气。
双儿和宁无忧凑过来急切地询问道:“道长……”
“无妨!性命暂且保住,只是要他醒过来还需一些时日。在他醒来之前的这几日需每日金针不停医治方可痊愈!”
听完老道士这一番话,三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我们移步说话,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们!”老道士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道士引着宁、秦二人以及陈可儿到了一间偏舍落座,小道童奉上浓茶完毕,老道士才开口道:“你们两位……是他的夫人!”
宁、秦二人微微点头答应。
“那快与我说说他的往事!”老道士迫不及待地说道。
未等两位夫人说话,陈可儿先开口道:“哎!师父,你怎么老纠缠着这一回事不放!他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老道士脸一沉,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对陈可儿道:“你这丫头!先闭上你那小嘴!”
陈可儿顿时心中不甚愉快,噘着嘴将头扭了过去。
“我听这丫头说你们被人一路追杀,到底是为何!快说与贫道!”老道士有些急不可耐。
双儿正要开口相告但是却被宁无忧摆手拦下,宁无忧心知三人正是朝廷捉拿的要犯,怎么能轻易透露身份。
“道长何必如此相问,您是什么人!”宁无忧还是留了一些心眼反问老道士道。
“贫道是这座道观的真人,道号‘封心’。在此修道已经二十年了!”老道士缓缓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
“封心道长……你为何要打听慕容家的事情!难道……您也是慕容家的人?”宁无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