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速速带人前去救援皇庄!”县丞无奈地站起来道。
“我看谁敢动!”慕容无极一声令下,公堂之上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您这是何意!”县丞见识了慕容的手段也不敢硬来。
“皇庄一事,你不可援救!这人是皇庄的庄头,尸体丢在皇庄来往县衙的路上!”慕容如此安排就是让人知道搬救兵的庄头死在半路,消息并未送到县衙。倘若曹铉怪罪下来也找不到县丞的头上。
“你帮着曹铉圈占皇庄、徇私舞弊我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是皇庄和百姓自己的事!你也别插手!”
县丞额头之上瞬间汗如雨下,不停地用袖子擦拭。
慕容言罢又坐了回去,公堂之上的所有人也是一动不动,等待着慕容发令。
县丞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来回踱步。一边是东厂的人他惹不起,一边是锦衣卫也惹不起,他左右为难。
县丞思前想后:既然慕容安排好了后路,还是听了他的话。现在违背他的命立即死,一时半会,曹铉也不能问罪,毕竟还能多活几天。
“大人,您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县丞上前问道。
“不急!还不是时候!”慕容闭目而言,“县丞大人歇息一下!不必心急!”
日头偏西,天色暗沉下来。在公堂之上就遥遥看见远处黑烟弥漫,火光冲天。
“大人!快看!”堂下衙役指着远处道。
县丞赶紧起来,一眼看出那是皇庄的位置:“是皇庄!大人!是皇庄起火了!”
慕容抬了抬眼皮,看到满天笼罩着黑烟:“好了!速速调人前去皇庄救援!要急行军!不可伤害百姓,救人就走,不作停留!”慕容吩咐完,一个箭步飞上屋檐,很快不见了踪迹。
慕容此时乘上快马飞奔邓州。
飞奔一夜,再好的马也已不胜辛劳。此时慕容终于看见了邓州的城门。
慕容本想求助邓州知府查询李贤的宅邸。可转念一想又不想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就暗自排查。
慕容骑马进了城门心想:李贤回家丁忧,只需找到办理丧事的府邸。
想着,慕容骑着快马在城中飞驰,两眼不住地四下找寻。经过了不少的大宅院,别说李府就连一个办丧的都没有。
慕容想着,马在飞驰。没有顾忌路上的行人。慕容回过头来才发现马就要撞上一个人,慕容急忙拉紧马缰绳。那马儿瞬间前腿腾空,嘶声阵阵。
那人吓得立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容赶紧下马查看这人情况,就见到这人一身破破烂烂,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蓬乱的头发,乱糟糟的胡须糊在脸上。
“怎么骑的马!要撞死大爷啊!”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却嘟囔个不停。
慕容见他躺在地上嘟囔不停,知晓他并无大碍。于是转身上马正要离去。
谁知这人竟然自己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好久才摆正了身形叫嚷个不休:“你这人,撞到了人还要跑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站在马前,拦住了慕容的去路。
“滚开!”慕容见他如此无赖,便不予理会。谁知他却纠缠不清。
这人猛喝了一口酒,用破旧不堪的袖口一抹嘴道:“你这人也忒无礼!今日大爷就要抓你去官府理论!”
慕容无暇与他纠缠,厉声喝道:“让开!你这泼皮怎的如此无赖!”
那人站着不动,眼睛半眯着一脸的神气。
慕容嘴角一扬,狠狠地勒紧了两下马缰绳,那马儿更是吃痛,长嘶几声扬起了前蹄竟然从那人头顶飞了过去,慕容就此扬长而去。
只留下那人愣在原地,仍旧一动不动。许久,他摇晃着转过身来,看着慕容远去的身影不由得一声冷哼,随后找到一处街巷倒地就睡。
慕容千寻万找终于探听到了李贤的宅邸。原来李贤这人生的寡淡,从不大办喜丧之事。由此府中不见灵幡,不见白布。
慕容站在府前,看见这宅邸不过就是比平常人家的院子大了一些,还有些破旧。任凭一个邓州的巨贾的宅邸也比得过一个当朝阁老的宅子。而这门口有一个打着瞌睡的门童。
慕容上前行礼道:“麻烦通报一声,锦衣卫同知慕容无极求见!”
这门童猛地惊醒,打量了一番慕容,听到他说出锦衣卫三字当即晃了几下,忙回答道:“您,您稍后,我,我去通禀我家大人!”
门童向院里跑去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许久,慕容就看到那门童跑出来对他道:“我,我家大人不见你!你,你走吧!”
慕容万万没想到,千辛万苦寻找的线索就在这宅子里。可就是被拒之门外。慕容心有不甘,毕竟有求于人,他不敢硬闯。
“烦请你再通禀一下,在下真的有要紧事相求李阁老!”慕容再次对那门童道。
“这……这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慕容绝不会就此打道回府,他突然想起了那本李贤著的书,他翻到墨梅所在的一页递给门童道:“这次将这本书呈给李阁老!他定会见我!”
门童将信将疑地接过那本书看了一眼就直奔内府内。
片刻之后,那门童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对慕容道:“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慕容大喜,赶紧让门童带路进了李府……
正是:墨梅来由,前朝往事,李贤一一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