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下设南、北两镇抚司。北镇抚司专管缉捕,刑狱。
锦衣卫官阶为锦衣卫指挥使:慕容无极
同知(二人):王良、欧阳漓
佥事、镇抚使、千户、副千户……
慕容心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有意思。
慕容将来信递到王良手中:“集结一队人马,换上便装。抓人!”
王良看着信件不解:“大人,这扬州梦是何去处,未曾听过。”
“不必多问,行动便是。”慕容也不多做解释,“欧阳,你在此应付来人。”
慕容看了看地上的钦差,欧阳点头又要开口,可慕容早已出了大殿。
青楼门下,牌匾上题有三个大字——扬州梦。
王良莞尔一笑:“想破头也不知道这扬州梦是个烟花之地。”
慕容看着牌匾道:“唐人杜牧有诗曰: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故此地得名扬州梦!”
慕容令人分散四周,静观其变。转身同王良进了大门。
青楼门前的揽客女子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见到慕容二人,便扭着腰肢,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挑逗。
满眼风情地瞄着慕容二人道:“二位爷,您里边请。”说着,将那纤细的手搭在慕容肩膀上,一下倒在慕容怀里。
慕容依旧面不改色道:“最近可见一女子来此?”慕容不谙世俗,怎么知道这风尘之所。如此一问,王良在身后难免忍俊不禁。
那女子听后,扑哧一声笑了。用手抚摸着慕容的脸颊,笑道:“爷真是说笑了。这来青楼的女子不是谋营生的,就是捉汉子的。您找的哪一种啊?”
慕容推开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王良紧随其后。
大厅之上到处可见男欢女爱,肆意妄行之举。欢笑吵闹之声压在耳边。
忽的,听闻楼上传来杯盏打翻的声响。
慕容耳聪目明,即使再喧闹之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声辨位,非常人能及。
这一响动倒也引起了慕容的注意,不顾外面老鸨阻拦,轻身点地跃上二楼。
寻至一屋门前,不由分说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扑鼻而来的便是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料混在一起的异香。
慕容一眼望去,屋内烟雾缭绕,热气纷乱,似乎笼罩着一层薄纱,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近前些,掀开纱帘便见一木盆,其中一女子正在沐浴。那女子的玉背被慕容尽收眼底。
那女子忽然开口道:“公子何故如此心急,待红绫梳洗完毕自会服侍。”红绫温声细语,慕容却不为所动,缓缓向前。
“姑娘房中响动,别是进了什么歹人。”慕容眼光散在四周,发现了一地的碎屑。
“却才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多谢公子关心。”红绫仍旧细语温存。
慕容疑惑,正要近前察看时,红绫猛然从浴盆中起身,一丝不挂地站在慕容面前。
红绫洁白丰腴的玉体,出水芙蓉般的容貌对于慕容视若无物。
二人两眼直视良久,红绫心中有些慌乱,故作镇定道:“公子如此心急,那红绫便来服侍公子。”红绫纤纤玉腿探出浴盆,却不慎脚下一滑,惊得花容失色。
与此同时,屋内窗子大开,一女子跳出窗外。
慕容救人心切,也顾不得许多。绰起纱帘将红绫包裹在内拦腰抱住。随即点了穴道令其动弹不得。“姑娘阻拦之意过于明显,在下失礼了!”慕容将红绫抱到榻上,红绫两眼死死地盯着慕容不放。
不时,王良便进来道:“大人,人已经抓住了!”慕容朝着红绫微微一笑,红绫双眉紧锁,杏口微启,似要说些什么。面颊通红,带着一丝娇羞与不甘。
这红绫岂是一般女子?她不仅是这扬州梦的艺伎花魁,才貌俱佳。更是京城四艳之一。多少五陵年少不惜千金散尽只为这红颜一眼。
却说宁无忧被锦衣卫带到诏狱。
宁无忧双手紧缚,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闻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肉体腐烂与鲜血弥漫的恶臭,令宁无忧连连作呕。诏狱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让人有一种压抑之感。
诏狱特审,三法司无权干预。诏狱是皇帝的私人大牢,由皇帝直接接管。在这里,除了皇帝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最大。
此时,远远传来慕容与王良的声音。
“大人,此乃罪臣之党。抓住了直接就地正法便可,为何还要审讯?”王良问道。
“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慕容沉思道,“锦衣卫的任务向来是最机密的,东厂何从得知?再者皇帝为何要派遣钦差?要知道皇帝从来都是面授机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取下宁无忧蒙布时,宁无忧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呆住。面前的人是欧阳漓。
宁无忧的眼神似乎在说话,欧阳不敢正视她。宁无忧没想到眼前抓自己的人,正是当年所救的人!
此时,慕容与王良入座,欧阳随后。
四人沉默良久,慕容紧盯着宁无忧,二人两眼冒着精光,似乎是眼神的博弈。
慕容用坚毅地眼神看着她,宁无忧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愤怒,牙咬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