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葵儿……”侯秋枫呼唤着已经死了的侯秋葵,痛彻心扉。
她恶狠狠的看着萱妍,“我侯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皇上没有证据就抄我全家,定会被天下人耻笑。我侯家忠心耿耿遭如此对待,天下的忠义之士们,正义之士们,我父亲的将士们定会为我侯家报仇。”
“没有我侯家,边疆与晏国对抗的十万士兵能对付得了晏吴歌吗?以芰国十万军队为我侯家二百三十二口性命做陪伴,倒是不亏。”侯秋枫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秋枫,晏吴歌在上一次大战之后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危在旦夕。”徐相宇缓缓的说,“就算她大难不死,但是我们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并且那人获得她的信任,晏吴歌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手中。她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足为患了。”
“徐相宇,若不是攀上我侯秋枫,你小小徐家能在京中立足?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们徐家终究有一天会被那些唾弃背信弃义的人手刃。那时候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徐相宇听到侯秋枫诅咒他,脸往一边看,不想与她对视。萱妍看到这个样子,心头就更火了。
“秋枫姐姐真会说笑,什么天下忠义之士,正义之士为你们侯家报仇?你们侯家可是通敌叛国之罪,那些人只会唾骂你们侯家,怎么会为你们报仇。”
“也难怪你不知道。你父亲与晏国通敌的书信可是被找到了哦。让了几位书法大师鉴定,确定是你父亲的笔迹。不仅如此,那作战计划图还有你父亲的字,那字可是让通天鉴的张于民大人亲自确认的,确定是你父亲之笔。你觉得张于民大人会说谎吗?”
不可能!侯秋枫绝望了。那张于民乃是史官,同时也是一个清官他是不会说谎的,也不会污蔑人,死都不会的。那既然这样,为什么鉴定出那是父亲的字。父亲是不可能与晏国有书信来往的。
忽的,侯秋枫眼睛紧紧的盯着徐相宇,她明白了!她明白了!是徐相宇!父亲绝对不可能写书信与晏国来往,但如果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呢!
而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徐相宇。徐相宇虽出身不高,但是却是个聪明有才之人,固爱书法,经常临摹书画。
父亲和哥哥很是欣赏他,父亲更是经常对他提点有加,让他出入自己的书房。一定是徐相宇临摹了父亲的笔迹。怪不得,怪不得,连张于民都看不出来。父亲曾说过,徐相宇临摹他的笔迹可以以假乱真!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秋枫姐姐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可惜啊,已经晚了。”萱妍笑道。
“徐相宇,我侯秋枫对你一见钟情,我侯家更是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侯秋枫痛心疾首的看着徐相宇。
“侯秋枫!”萱妍冷笑道,“你以为相宇喜欢你吗?他钟情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自大无脑的侯家女!”
“你侯秋枫若是没有侯家的身份,你有什么?琴棋书画你会吗?吟诗作对你会吗?你作为侯家女儿,谋略,武功,书法,你会哪一样?”萱妍鄙视的说,“你连侯秋葵都不如,你真是荒废了你那么好的的出身,自己却是草包一个!你觉得可笑吗?”这是诛心!
明明是她和徐相宇先两情相悦的,但是却被侯秋枫给看上了,侯家的势力,就算她是公主,侯家女儿看上的东西,她都不敢说不。现在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今夜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侯家了。
“徐相宇,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可怜我侯家三代忠良,竟然被你们这些小人所害!”
“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你们侯家仗着势力,向我爹娘施压,我爹娘不敢得罪你们侯家,而我也不敢不接受你的追求,更不敢在你面前透露出半分不喜。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没有自我,我也从未欢喜过你!”徐相宇冷冷的说,陪在侯秋枫的身边三年,如今想起来就像吃了苍蝇一般,令人觉得恶心。
“呵呵……哈哈哈……”侯秋枫抱着侯秋葵,大哭又大笑,眼神幻灭。
是了,自己真是愚蠢。只怪那年梨花树下,所见少年行如松,静如水,笑得如梨花一样绽放,自己才晃了心神,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