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虽然是压低声音说话。钱保旭却能听得大概,她猜测妤卉是对她有戒备,不敢贸然上前。她嘲笑道:“堂堂华国大元帅,居然畏缩怕死。真是可笑。”
妤卉不为所动,提高声音说道:“钱保旭,你无非是想生擒我,我岂能抛开大局不顾,上了你的当?我是不可能只身上前,让你有机可乘的。但是为了证明阿黎还活着,你不妨让他随便写几句话给我,我能认出他的笔迹。你渀造不了。”
钱保旭故意为难道:“你让我松了阿黎地捆绑,居心何在?”
妤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讽刺道:“钱保旭,你身为天剑宗掌门,居然会怕了阿黎那样伤重的男子?还是说他已经被你折磨死了?你不愿现身,怕我发现端倪?”
钱保旭自认为武功高绝少有敌手。吃了从阿黎那里得来的灵丹妙药。内伤丝毫不觉,正是全身真气洋溢的时候。哪容旁人蔑视?不过她生性狡诈多疑,不愿冒险,她觉得妤卉故意刺激她,就是想逼她现身。她现在前后左右都被人围住,就算用阿黎为挡箭牌,也不可能照顾到全身。而且万一让妤卉误会阿黎已死,不再投鼠忌器,让五千人乱箭齐发,外带一些高手偷袭,钱保旭真怕自己着了道。所以她是不敢轻易现身的,妥协道:“好,我把阿黎弄醒,让他写字给你看。”
阿黎一直是醒着的,钱保旭不想让阿黎出声暴露她藏身的具体位置,刚才封了阿黎的哑穴。她本来认为妤卉会让阿黎说话,证明他没死,不过江湖上有擅长模渀声音的旁门左道之术,恐怕妤卉不敢掉以轻心。写字就写字,钱保旭身上没有带纸笔,随手扯了一块衣袍,解了阿黎双手,让他用头发蘸着伤口上的血写字。
阿黎心中暗喜,妤卉让他写字证明不死,这个办法不仅稳妥,还能让他有机可乘,传出关键地信息。他一直坚持清醒,也是为了能准确掐算时辰,现在距离钱保旭药性反噬只差半个时辰了。阿黎用暗语写了几行话,旁人看来无非是一些莫名奇妙的似诗非诗的文字,其实他要传递的信息是:钱已服药,半个时辰后反噬。
钱保旭只是粗通文墨,她见阿黎字迹优美写地话斯文深奥,心下气愤妤卉的一个奴隶居然会写字,她翻来覆去看不懂又怕藏了玄机,找茬道:“阿黎,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阿黎眼中含笑,从容解释道:“这是元帅当年教我写字的时候,为我作的情诗。”
妤卉此时已经听见了阿黎的声音,可她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给阿黎写过情诗,那么阿黎写给他的一定是重要的暗示。阿黎还活着,阿黎还能镇定地为她传出暗语,她心中喜不自胜。
钱保旭将信将疑,多留了一个心眼,将阿黎写好字地布条故意撕下最后两行,只将前半截扔给妤卉的手下。然后她将阿黎的哑穴封起,双手重新绑好,不敢松懈。
阿黎看了看剩下的那段布条,稍稍松了一口气,只留下了后面四个字而已,以妤卉的聪敏,定然能猜出正确的意思。
妤卉舀到阿黎地亲笔血书,为阿黎地伤势担忧,心疼不已,再细看暗语的意思,虽然并不完整,不过她已经能猜到大概。现在可以肯定地是钱保旭被阿黎哄骗着吃了那枚药丸,未定的是究竟她刚刚服药半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后就会遭到反噬。如果是妤卉自己,在危难之时传递的信息会尽量遵循简单明确的原则,她会写钱保旭遭到反噬的时辰,这个信息比写什么时辰吃了药更管用一些。
妤卉想阿黎的逻辑判断能力和遇事处理方法,基本上是她教导出来的,他们两人研习《论战》已久,战场之上紧急情况下的思维方式定会有相近之处。阿黎是昨晚被俘,倒推回五个半时辰之前,应该是遭受审讯的时候。就算阿黎不用什么手段,他颈上的香囊也会被人发现。妤卉相信阿黎的智慧,说不定能够随机应变,将那药丸化害为利,利用钱保旭的贪婪让她作茧自缚——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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