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回到自己的院子,先是拉着阿黎一起用了晚餐,又将闲杂人等,包括房内的影卫一并赶到屋外,这才开始了督促阿黎读书写字的晚间活动。
其实她心中有很多事情,想与苏眠商量,不过吃饭的时候,清风过来禀告说苏眠最近换了新方子,饭后需要针灸没有时间见妤卉。妤卉只得暂时作罢。
阿黎学写字的速度很快,妤卉在他练字的时候,一般会给他讲武道的基础知识,这些都是妤卉白天在官学听的,晚上现学现卖,有的时候还舀着教材照本宣科。
不过今日,妤卉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程家某个男子的名字,又因为鸾和容貌的事情心存疑虑,故而在阿黎练字之时,首先提起了这些。
“阿黎,我今天陪母亲和二姐入宫,见到二皇子鸾和殿下,他与你的容貌竟然有**分相似呢。”妤卉不紧不慢地说道,“鸾和殿下是冷宫中程才人的次子。那位程才人就是十二年前满门抄斩的程家庶出的公子,算起来该是妙莲的舅舅。我想起你答应帮程柔找她的哥哥,难道要亲口问每一个程家的男子,他妹妹是不是叫程柔,才能寻到么?程柔没有提过她哥哥的名字或排行么?”
阿黎咬了咬嘴唇,脑海中回荡起程柔的叮咛,一定不能对旁人说出程渊这个名字,否则他会有杀身之祸,可是妤卉那么重视认真地帮他一一去查找,他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呢?那样会浪费妤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吧?他的命本来就交给了妤卉,说出程渊这个名字又能如何?妤卉因此杀了他,他也无怨无悔。
所以阿黎轻声答道:“我以前的主人曾经提起过。她的哥哥叫程渊。”
“啊?”妤卉闻言惊讶道,“果然程柔是程家地人啊。程渊正是程才人的名字。”
阿黎听后几乎舀不住手中的笔,颤声问道:“妻主大人。…您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妤卉察觉到阿黎明显地异样。关切加试探道:“阿黎,你怎么了?难道说程渊与你也有什么关系么?你的容貌与程家地男子很像,你也是在十二年前被抄家获罪,你应该也是程家人吧?”
“我……”阿黎心绪瞬时有些混乱,如果程柔没有骗他。那么冷宫里的程才人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么他的母亲是谁?按道理身为皇帝的君侍,不可能有机会与别地女子私通还生下孩子。又或者就是因为程才人私通生了他,才会牵连程家获罪?那么从小抚养他的哑巴爹爹又是谁呢?程柔真的是亲姑姑么?既然是亲人,为何以前不曾相认?程柔当初折磨他时眼中流露的恨绝对不假,为什么呢?她不是他的亲人吧,这样一切才能合理一些。
妤卉突然想起妤婉曾经说过,五皇女现年十六岁,与阿黎的年纪差不多。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妤卉的心。她禁不住抓住阿黎的肩膀问道:“阿黎,你也刚满十六岁吧?生日是哪天?”
阿黎迷茫道:“应该是十六岁,生日我不清楚。哑巴爹爹从来没对我说过话。后来谁又会去调查一个奴隶地生辰呢?”
妤卉不死心道:“你知道么,程才人生的五皇女今年也是十六岁。我猜你们或许是同一天出生呢。”
同一天出生?这不可能吧?阿黎更加迷惑。除非程渊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又或者他与五皇女是孪生姐弟兄妹。他是皇子?这念头实在是有点太过可笑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