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郭破虏虽然知道是宽慰之言,却仍是点了点头,谢过师娘。他资质不高,自幼经历过许多这类事情,可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片刻失落后,便又坚定起来,决心在以后继续努力修习。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郭岳早已停了下来,方志兴也停止了吐纳,缓缓站起身来。他刚才虽然在修炼之中,却并非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觉,只是不会因此受到打扰而已。见到李莫愁,便即取过全真教传来的信,开始看了起来。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宣慰司每根底,城子里村子里达鲁花赤每根底,官人每根底祁真人为头先生每根底宣谕的圣旨:马儿年和尚与先生每对证,佛修赢了先生每上头,将一十七个先生每剃了头发,交做了和尚……俺底这圣旨,这般宣谕了呵;别了在前断定底言语:寺院并田地水土不肯回与,相争底人每,有罪过者。更和尚每,俺有圣旨么道,在前断定底别做呵,不干自己底寺院田地水土争呵;他每不怕那不有罪过那甚么。圣旨俺底。至元十七年二月二十五日,大都有时分写来。”方志兴读了一遍,眉头不由紧皱,久久沉吟不语。他自去年从崖山归来后,便一直安排郭破虏等人整军备战,防备蒙元水师来攻。却不料过了一年,元朝那边仍是没有什么动静,平静地让人觉得反常,如今这封信的到来,让他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平静了这么长时间,忽必烈终于开始动手了。
“师父,这信里说的是什么?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过了一会儿,郭破虏在旁问道。
闻言,方志兴收回思绪,说道:“这信上是一封忽必烈给祁师弟的诏谕,说是让完全交出侵占的寺庙,并焚毁所谓‘伪妄’的道藏经版。看来是忽必烈暂时拿我们没办法,将气撒到全真教头上了。”
“这……师父,流求还有不少空地,能否让全真教诸位师叔伯师兄弟过来呢,那样也就不用顾忌鞑子朝廷了。”郭破虏皱了皱眉,说道。这些年来,蒙元朝廷对全真教的打压越来越明显,郭破虏虽然没有入道,算不得真正的全真弟子,却也极为愤慨。
摇了摇头,方志兴否决了这个提议。虽然全真教的人来到流求后可以促进流求建设,但全真教的根基在于中原,道统传承也在那里,却是万万不能放弃。
“多年未归,看来这次要回去一趟了!”方志兴道。对于全真教的安排,他心中早有定计,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也要要真正开始实施了。(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