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人们听了这话怒气横生,他们到悬崖边埋人受罪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这老姑婆耍了他们?
林烟伸手拦了身后的人一下,对老姑婆坦然说道,“你的确没说过你会给我们药物,但既然我们问了你,那就跟你赖上了。”
“现在我们听你的埋葬了那些尸体,那你即使没有药,也得想办法给我们找来。”
老姑婆问声色变。
林烟看了眼他的断指,“你这手指头总不能一直不处理吧?那我们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拿出药为止。”
身后的人不禁对林烟感到钦佩,面对这种老姑婆,他们就也得不讲理才行。
“我们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果不其然,狡猾如狐的老姑婆改口了,“我当然有办法找到草药,就是……可能不够几十人的份而已。”
“要不你们提前商量一下,都给那些人的份,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拿药。”
这老婆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等着他们这些人内讧。
“我说了,今天就算没有药,你也得给我们找来,”林烟说道,“不然你一天活着,我就让你一天不得安生。”
“……”
老姑婆脸上的笑容这才完全垮了下去,她转过身,留给给林烟等人一个佝偻的背影。
“跟我来吧。”
这个街口显然与林烟等人所在的村子外围不同,沿途遇到身上有“铠甲”的人比外围多得多。
老姑婆带他们走进一个巷子,巷子里还有着好几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口挂着一块绿色的皮革,那是一块人皮,被人用植物染成了淡绿色。
老姑婆没有达招呼,直接进入了屋子当中。
门厅只有大约十多平米,但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罐子,老姑婆从一堆罐子里翻出来了几个,林烟拧开瓶盖后,罐子里的东西散发出浓浓的草浆味。
老姑婆在罐子里翻找了一通,零零散散只翻出五六个罐子。
“就这些?”林烟问道。
老姑婆却满脸不耐地说道,“一个人一勺的剂量,放进水里煮熟了再喂,再多的,我没有了。”
见老姑婆脸上不高兴,林烟就放心了,“如果药不够,我还回来找你。”
“如果我们的人吃你们的药出了事……”林烟说道,“不管你有几条命,一个人出事,我就来杀你一次。”
老姑婆瞪了他一眼,但并不在乎林烟的威胁。
病情不容耽搁,更何况林烟身边还有个南星在焦急地催促,他们直接带着药罐返程,将药罐里的草浆与清水熬制,这才给生病的人们喝了下去。
楚夕言的药由南星亲自去喂,喝下药不久,她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转。
“南星……”楚夕言在梦呓中呼喊着南星的名字,她高烧才退,这会儿还神志不清。
南星立刻上前攥住她的手,位楚夕言更换了额头上的毛巾。
楚夕言似乎在睡梦中有所察觉,这会儿竟缓缓睁开了眼。
“南星?”
“夕言,你还好吗?”南星看着她懵懂的神情,只觉得又心痛又惊艳。
“头好晕……南星,我发烧了?”
“嗯,你昨天晚上吹了风雪,我们给你找来了药,已经没事了。”
楚夕言有些茫然,他们从哪找来的药?“这里不是光幕中吗?”
“村里那个老婆婆家中有药草,我们帮你讨要来了。”
“谢谢,”楚夕言侧过身,握住南星的手,困倦地闭上眼睛,“谢谢你,南星……”
楚夕言很快又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
“林烟,你能预估这个光幕的等级吗?”
南星看了眼楚夕言的睡颜,苦笑着对林烟说道,“我只进入过三级以下的光幕,之前你也看到了,我连三级光幕里的怪物都没办法应付。”
“现在我手里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你说,我们能活着离开吗?”
林烟目前也没办法评价光幕的等级。
但是根据这里原住民的友善程度,和这里环境条件的恶劣程度来看,他认为等级不会低。
但目前那些真正拥有“铠甲”的村民都没有对他们出手过,就连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姑婆,林烟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是在藏拙。
如果是根据悬崖之底的景象来判断,说这里是十几级光幕都不为过。
但如果排除那些因素,他带领的这一队普通人,到现在都没出现大量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