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以后不会再骂你了,因为她没机会啦,多听几句吧,说不定你们会很久都见不到,乡音还是很重要滴!”可惜她面对的是洪涛,啥计也不太好使,除非他自己不想去,否则不撞南墙不回头。
“洪涛,我有点害怕……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吧?”在外面看是一回事儿,真的进入其中又是另一回事。
这片贫民区里闷热、潮湿、阴暗,一股子下水沟味儿不说,苍蝇还巨多,都快赶上澳大利亚的农场了。最让人心里颤的不是这些四处飞舞的小生灵,而是那些就站在房门前、道路边、拐角处,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本地人。
这些人怎么说呢?要是说他们表情凶恶吧,也谈不上;要是说他们木讷吧,也不准确;具体什么感觉洪涛也不清楚,反正总是觉得自己看他们是在看外星人,而他们看自己的时候也和看动物一个眼神儿。
“他们是干嘛的?乞丐?”摩托车在拐过一个狭窄的路口时,不得已刹住了车,因为前面走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看到摩托车和第一辆车上坐着的洪涛时,立马就小跑了起来,不是跑过来,而是四散奔逃。
“贱民……和我一样!听到他们身上的铃铛声音了吗?在昨天遇到你之前,我也要在脚腕上绑一串铃铛,只不过我母亲留下的房子要比这里好一些。”辛格刚说了一个单词,就很谨慎的看了一眼司机的背影,然后红着脸趴到了洪涛的肩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为什么要挂铃铛?你不挂铃铛别人也不会认出你的身份吧,你的肤色不是挺白的吗?”洪涛觉得用铃铛来区分这些所谓的贱民,不太管用,像辛格这样的女孩子,穿上一身干净漂亮的纱丽,谁能从外表看出来她的种姓呢?
“那样没用的,如果没有身份证明就找不到工作,身份证明上就有我的情况。而且周围的人都知道我的来历,一旦被现不佩戴铃铛,就会被轰出这一片,连我母亲都会跟着我遭殃的。其实那些铃铛并不全是为了标记身份,而是要提醒别人提前躲开我们,因为我们是不洁的人,接触我们会有厄运的。”辛格摇了摇头,对于洪涛这个问题,她没法说得太清楚,不进入这种生活中,很多东西是无法言传的。
“那你母亲以前是做什么的?”洪涛不想再去戳辛格的伤口了,换了一个话题。
“她给富人家里当托比……dho逼,就是洗完衣服再熨烫好,她和那个人就是这样认识的,然后有了我。”辛格对他父亲的称呼就用那个人来代替,不知道是有制度不让她叫父亲啊,还是她自己不想叫。
这位突突司机的家还算不错,相对一个单身汉而言!屋顶上还有一个木制的吊扇可以转、屋子里还算整洁。聊了一会儿之后,洪涛听明白了,这位司机并不是孟买人,他是从南方一个没听说过的地方来的,老婆和孩子都没有跟过来。
印度没有严格的户籍制度,他自己在这边靠开这种小出租车每个月能挣差不多5ooo多卢比,和人民币9oo块钱左右的样子,比在家里种地要挣的多差不多两倍。他今年才38岁,但是长得和5o多一样,头和胡子都花白了。每天至少要开15个小时以上,有时候甚至要通宵,困了累了就在co<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