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爷这才点头。
两辆平头油布马车,停靠在客栈门口。陈Z和郑少爷上了一辆马车,魏上幸跟着孙先生,上了另一辆。
路上,郑少爷把情况,告诉了陈Z:“我们是要去南边的,原本不用路过清江。路上不知怎么了,许先生生病。
我们沿路请医,大夫们说,顺道就要路过清江。初一到初五,清江药市开市,不少药商大夫聚集,若是去清江,应该有医术高的。
到了清江整整十天,许先生的病有增无减。这几天,总有大夫举荐说,望县的陈央及,医术高,只是年纪不大。
我姐姐她不太喜欢年纪小的大夫。听到他们如是说,也没有请你。等过了初五,大夫们都离开了清江,许先生的病情还添重。
孙先生说,他的恩师非常推崇陈央及,听说陈央及还没有走,让我们连夜来请,否则错过,真是置许先生于死地。
我们这才来请。”
郑少爷才十五六岁。可能是家里保护得比较好,为人天真单纯,没有半点男孩子的纨绔,反而有点文静。他也不知道保留,什么都告诉陈Z。
陈Z想到,陈七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什么都会玩了,非常成熟。
相比较,郑少爷更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没有半点社会经验。
反推,他的家境应该是更好,让他接触不到普通的百姓生活,养成了他稚嫩单纯的性格。
陈Z在心里过了下,点点头道:“好,我知道的,许先生的病就交给我。”然后,他就试探着问郑少爷,“你们去哪里,是回家,还是探亲?”
“额”郑少爷有点结巴。
他似乎连谎话都不会编造。
“你们是杭州人么?”陈Z又问他。
郑少爷的口音,官话非常标准,没有杭州腔。陈Z不过是故意而问的。
“不是啊。”郑少爷回答道,“我们是北边的”
他不说是从京里过来的,只说是北边。
陈Z就不再追问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朋悦客栈。
下了车,掌柜的开门,瞧见了陈Z,笑着和陈Z打招呼:“陈东家,还是请了您来瞧病?”
然后又道,“陈东家好手段,买了最便宜的牛黄,着实少年英才。”
客栈掌柜不是药市的同行,他才不在乎那些药贩亏了还是赚了。只不过,药贩非常赚钱,其他商户多少有点眼红。
偶然听闻他们集体吃了亏,虽然表面上替他们惋惜,背地里还是幸灾乐祸的。
“运气罢了,也是诸位东家的慷慨让利。”陈Z笑道,也没有多和这位掌柜寒暄,跟着郑少爷和孙先生,上了楼。
两位护卫站在门口。
推开门,屋子里点了好几盏灯,明亮如昼。郑姑娘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只是眉宇间也有几缕掩饰不住的焦急。
见人进来,她站起了身。
然后,她就瞧见了陈Z。
郑姑娘的眉头轻轻蹙起来,给她弟弟递了个眼色,询问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说巧不巧?原来啊,他就是那些大夫们说的少年神医陈央及。”郑少爷忙把陈Z介绍给他姐姐。
郑姑娘也有点吃惊。
她轻轻抿了下唇,纤柔下颌露出优雅的弧线,又打量着陈Z。
陈Z大大方方站在那里,任由她看。
“陈神医。”郑姑娘瞧了一瞬,这才给陈Z见礼,“许先生的病,还劳烦陈神医妙手回春。”
多位大夫束手无策的时候,都举荐陈Z,郑姑娘就知道,这位年轻有奇才。
上次把他赶走,这次请他,他仍是来了,足见他有点度量,或者说,他还是贪图那一千两银子。
有度量更好了,哪怕是图钱,郑姑娘也不缺钱,但愿陈央及真的有医术。所以,她给陈Z见礼,希望给陈Z一个台阶下,免得记挂上次被赶走的尴尬。
“郑姑娘客气了。”陈Z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也见礼。
而后,他进去给许先生看病。
许先生是便秘,快十五六天没有正常排便,腹中胀满。
“陈神医。”瞧见陈Z进来,躺着的许先生也开口,说了声陈Z。方才他们在梢间说话,许先生已经听到了。
他眼底也有惊讶,只是他掩饰得很好,神色不露半分。
“许先生。”陈Z坐下来,给许先生诊脉,“请把手伸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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