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了。”婉娘笑道。“刘苓生没有药铺，他开的方子，也是我们自己取药。”
五百两的出诊费。比倪大夫高很多了吧？
“婉姨，你们有多少姑娘？”陈Z又问了句，“我除了给姑娘们看病，那些丫鬟龟奴，也要我看么？”
“自然是每个人了。”婉娘道，“难不成丫鬟生病了，我再另外找大夫么？”
“那总共有多少人？”陈Z问。
婉娘就去拿了账本。
她自己算了半天。
婉君阁包括婉娘、小姐们、丫鬟、龟奴、护院。一共九十四人。
普通大族，也是这么多人。
不过，一般小丫鬟、龟奴生病。都没有资格请大夫，都是自己忍着。除非真的不行了，才需要大夫出诊，不会风寒发热也请陈Z。
“多少姑娘？”陈Z又问。
“三十五位。”婉娘笑道。
陈Z在心里算了算。觉得还是挺划算的。
“成。”陈Z答应了。“往后我过来行走。婉娘大可放心我，我这个人不会喝酒，也不沉迷女色。”
婉娘笑起来。
“央及，你还小。”婉娘笑道，“尚未食髓知味，才敢说自己不沉迷女色”
陈Z笑笑，没有反驳。
别人把他当孩子，他觉得还不错。
孩子总少些责任和担当。
价格谈妥了。婉娘和陈Z都觉得赚了。
陈Z想着，才三十几个姑娘。每个月生病的人应该不多，可能只需要走一两趟；而婉娘更觉得赚了。在婉娘看来，陈Z简直是个神人，什么病都能药到病除。
彼此满意。
有了几句闲话，陈Z起身告辞。
婉娘送他到大门口。
这时候，又下去了雪。
霰雪打在脸上，有点疼。
陈Z想着，今天是铺子年前最后一天开门，他应该去趟铺子里，看看还有什么病患没有。
于是，他回了玉和堂。
下了马车，雪仍是洋洋洒洒。没有工业化、没有全球变暖的古代，南方也有这样连日的暴雪。
玉和堂的大门半遮着。
门口却多了两盘腊梅，都有半人高。
棕黄色的瓷片，绘了浓郁的文彩，各自装着两株腊梅。梅花凛然盛绽，似血般艳惊目，阵阵幽香不饶人，霸道洒了半街。
陈Z去婉君阁之前，李八郎和蔡书闲说去观音寺观梅。
应该是他们回来了，还买了盆景。
陈Z进门，只有阿来在前头照应。
朱鹤、阿吉和阿祥，都去收拾东西、雇马车，准备明日一大清早就回姚江县。清筠和薛灿中在后面小耳房算账。
“东家，您回来了？”阿来迎了陈Z，“朱掌柜说”
“不妨事的。”陈Z笑着，打断了阿来的解释，“早点准备，明日好回去团圆。你呢阿来，你不去收拾？”
陈Z回来了，他可以看店。
“我要的东西，阿吉和阿祥帮我买，车也帮我雇了。总得有人看店。”阿来笑道。
他们知道陈Z并不苛刻。
陈Z看了眼外面。
雪越下越大，密密如织，漫天的雪花蹁跹。
“东家，李官人送了两盘腊梅，就在门口。”阿来又道。
“我知道了。”陈Z笑道。
看着外头的雪，估计今天不会有人上街了。
陈Z搓了搓手，让阿来半个火盆来。
他和魏上幸从外头回来，挨着火盆烤火。
“你呢？”陈Z问魏上幸，“你父母还在望县吗？”
魏四他们要出船，不知去了哪里。
有时候，冬天河面上冻，他们到了冬月就不出船了。
陈Z也不知道具体的，只是猜测。
“不在。”魏上幸回答，非常简练。
“那你去哪里过年？”陈Z问他，“去邢家找你姐姐？”
他两个姐姐，都在邢家做丫鬟。
他大姐姐甚至是邢太太身边的得意大丫鬟，算是二等主子。
“不。”魏上幸回答。
陈Z失笑。
“那你跟我回家，伺候我笔墨，端茶递水？”陈Z道。
“好。”魏上幸答。
他宁愿跟着陈Z。
陈Z笑，就这么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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