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臣以为此举颇为不妥,臣若是带领大军前往辽东,一来不能够避免与辽东边军的厮杀,若是出现了相互厮杀的情况,后金鞑子就更是能够借机行事了,到了那个时候,辽东的局面恐怕更加的糟糕,二来大军远途奔波,补给也是很大的问题,江宁营军规严明,绝不能够违背,若是出现了粮草不济的情况,很难彻底解决。”
“臣绝不是害怕带领大军进攻辽东,臣还想着能够承担这样的重任,尽管说辽东驻扎有二十余万的边军,臣也没有什么畏惧,臣担心的是因为部署的失误,导致辽东和京城都出现巨大的变故。。。”
众人都发表了意见,甚至出现了一些争执。
这个过程之中,苏天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得很是仔细,哪怕是众人出现争执,他也没有开口。
“朕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有些事情一定要发生,朕也难以求全责备,不管怎么说,开年之后,必须要拿下京城,马上就是chun耕时节了,战役拖延的时间太长,对chun耕的影响是巨大的,前往不能够误了农时,派出大军前往辽东的建议,朕想过了,的确不怎么成熟,或许大军过去了,会成为辽东边军的主要对手,一旦江宁营与辽东边军在辽东展开厮杀了,谁都能够想到,后金鞑子会有着不一般的动作的。”
“辽东要想尽最大的办法来稳定,朕看柳敬亭辛苦一趟,也赶赴辽东,带着朕的亲笔信,去见一见史可法、祖大寿和祖大乐等人,朕不要求他们马上归顺,但朕要求他们必须要守住辽东,必须为北直隶的老百姓考虑,多尔衮撤离沧州之后,已经在保定府一带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这等的情况,绝不能够继续出现,若是史可法等人一意孤行,朕绝不会轻饶。”
这个小年夜,过的很是惬意,陈新甲和王道直都参加了酒宴。
苏天成喝了不少酒,小年夜之后,陈新甲和王道直都要离开天津了,他们取道山东,到达南京去,到了南京之后,朱审烜会做出来相应的安排的。
几天时间下来,天津城内的老百姓,包括读书人,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了,江宁营占领了天津之后,不仅仅没有乱来,而且还救济了城外那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包括城内一些生活无着的居民,商铺里面的物资开始丰富起来了,以前渐渐脱销的食盐,到处都可以买到了,大量过年需要的物资,也运进来了,要知道江宁营占领天津的时间不长,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让老百姓安安心心过chun节,这样的军队哪里能够找得到啊。
而且江宁营的军规极其的严格,不管是在酒楼客栈,还是在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军士的身影,大街上维持秩序的,都是巡检司的军士,那些巡检司的军士,再也不敢随便穿行于青楼和酒楼之间了,不敢在老百姓的面前发横了,脸上都带着客气的笑容,据说巡检司被大力整顿了,不合格的军士,遭遇了开革,甚至关押进入了大牢里面了。
这样的军队,管辖这样军队的朝廷,老百姓怎么可能不拥护。
很短的时间之内,流离失所的百姓开始返回家乡,过年是必须要回家的,而江宁营在天津和沧州等地的所作所为,也迅速被老百姓传出去了,以至于在整个的北直隶,包括京城里面,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不要低估这样的影响,这对于苏天成下一步攻陷京城和治理京城,有着巨大的作用。
这一切,也被陈新甲和王道直等人看在眼里,在他们写给家人的信函里面,也透露出来了只言片语,表示了对苏天成的钦佩,告诉家人不要担心,好好的过chun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