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ri子,苏天成没有出门了,在家里温习功课,领取号牌的事情,都是苏俊和苏二童去做的。
八月九ri,丑时。
苏天成和苏天浩从府里出发了。
一路上都是黑乎乎的,苏二童举着灯笼,苏俊拿着纸笔墨砚以及稿纸,王大治跟在后面。苏天浩身边也有几个小厮,拿着东西。
兄弟两人没有说话,闷头赶路。
丑时二刻,两人终于到了贡院。
贡院前面还是亮堂堂的,无数的考生,都是举着灯笼,等候在贡院的外面。
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苏天成就是想骂人也没有用,乡试本来就是折腾考生的,在这里,考生没有什么自尊。
寅时,贡院的门开了,考生依次进去了。
不过这可不算是进入考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还有一道小门,守着军士和外帘官,所有的考生,都要解开衣服,接受检查,与考试无关的东西,一律不准带进去的,发现带着夹带,一律取消考试资格。
这样的检查,很是耗费时间的,八月已经是初秋季节,凌晨还是有些凉意的。
苏天成深切的感受到了,这就是一种人格的侮辱,可他没有办法,大家都这样,自己若是反抗,被轰出去了,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
所有进入甬道的考生,左手拿着笔墨纸砚,右手拿着衣服,依次站好,等待检查。
苏天成感觉到,这个时间,特别的漫长。
好不容易,轮到苏天成前面的考生了,一扇小门前面,站着两个军士,还有两个外帘官,注视军士的一举一动。
两个军士,在考生的身上摸来摸去,仔细检查,苏天成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心想着自己也要被这样,这又不是搞基,干嘛这么认真啊,恨不得裤裆里面都摸一下的。
苏天成还在这样想着,军士真的在摸考生的裤裆了,看看这个考生,没有丝毫的反映,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只能哀叹,这就是读书人啊,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斯文啊。
他险些忍不住了,若不是必须走这条路,早就扭头走了。
终于轮到苏天成了。
慢慢走到两个军士的面前,苏天成的心里发寒,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切,他觉得身上的毛孔都倒立起来了。
其中一个外帘官,突然走到了两个军士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两个军士点点头,其中一个军士,在苏天成的腰部摸了一下,简单检查,一挥手,表示放行了。
苏天成有些木然了,这么简单啊,不过他可不傻,自己肯定是受到照顾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考试结束之后,再来弄清楚。
进入了甬道尽头的小门,苏天成快速穿好了衣服,看着手里的号牌。
走了几步路,前面有一个外帘官,接过苏天成手里的号牌,看了看,指着右边的方向,叫苏天成过去了。
进入“鸟笼子”的时候,苏天成苦笑,他曾经在南京贡院旅游,看见这些“鸟笼子”,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感慨,这样的地方,呆上好几天时间,还真不是人过的ri子,想不到穿越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就到“鸟笼子”来了。
考试开始之前,还有一段的时间,苏天成抓紧时间,碰在小桌子上面睡觉,这该死的乡试,让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锣声响起,考试开始了。。。
乡试要考三场,分别是八月初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五,其中第一场最为重要,考试内容是四书。
每场考试的时间是一天,天黑之后,发给一根蜡烛,蜡烛燃尽之后,停止答题,离开贡院。
苏天成总算是见识了乡试的严酷,两个胡子都白了的考生,考试过程中,晕过去了,被抬出了贡院。
他听到刘仲基说过这样的情况,当初不相信。
八股文的要求很死板,作为苏天成这样的情况,个人发挥的空间还是有的,关键在内容里面,结合着以前那个苏天成的学识,加上后世的一些文采,这三篇文章,写的是很不错的。特别是第一篇文章,他是花费了很大jing力的。
苏天成自己的感觉,三篇文章,都写的很大气,含而不露,回味无穷。
八月十五ri戌时,苏天成离开贡院。
他刚刚走出来,苏二童和苏俊就扶住了他。
“少爷,您的脸sè怎么这么苍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找郎中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