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点点头:“放心吧。”
香皂虽然售价一钱,看起来便宜,但还是有很多穷苦人家舍不得花这一钱来购买,他们大多用皂角洗漱,再穷苦一些的人家,用黄泥巴洗漱。
有些地方的黄泥,上面会浮出稀疏的白色小泡,这种小泡,看起来偏碱性,有很好的去污效果,而且黄泥中有些碎石渣等细小颗粒,在揉搓过程中还能起到磨砂的作用,是天然的洗漱用品。
所以香皂市场,还得从贵族身上打开。
昨日董承已经收到刘备的来信,称这香皂有多少就要多少。
他已经发现其中商机,并且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售卖。
反正沈跃已经按一钱两个香皂的价格给他们,他们只需要按正常一钱售卖,那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甚至有些跑江湖的商人,可以进行大规模的采购,兜售到草原,更是暴利。
那里的人常年与油做伴,浑身油腻不堪,忽然来了去污效果这么好的产品,怕是十钱也有人买。
毕竟他们的钱也是抢来的,在草原上也花不出去。
沈跃笑着点头道:“如此,那就多谢国舅了。”
天色渐暗,董承也不逗留,拿着宣纸,出了花衣巷。
酒馆内,林子衿端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沈跃说的第二首诗。
待沈跃送走董承,进门时,她便将目光投向沈跃。
“怎么了?”
沈跃走到宣纸前,看着桌面上娟秀的隶书,颇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柔意夹杂在其中,与刚刚悲愤诗中所含万千恨意截然不同。
林子衿将手中狼毫调转一个方向,递给他。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题个字?”
沈跃皱着眉头道。
忽然,楼梯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原来是剑士史阿从楼上下来。
他一袭黑衣,戴着斗笠,一副夜行人的打扮,他嘴里叼着草枝,冷不丁的冒一句:“她是让你再写一个。”
“哦。”
沈跃接过笔,反正他自小到大背的诗词没有五百首也有三百首,也不在乎这一首两首的,他看着史阿,奇怪道:“史大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啊。”
“城内有几伙贼人,正好可以练练剑法。”
史阿叼着草枝随意道:“这两日,司马家没人来了,你暂时安全了。”
“可这大夜晚的,你还没吃饭呢。”
沈跃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这大半夜的饭都不吃,出去为民除害,又是搞哪出?
“没事,杀完再吃。”
史阿头也不回,边走边围上面巾。
而一旁的林子衿像是习以为常,并不意外,她拉拉沈跃的衣角,示意他写诗。
可沈跃只会写现代字,隶书是一窍不通。
他挠挠头,将笔递回去:“你写字比我写的好看,我说你写。”
林子衿扁了扁嘴,随即笑意盈盈的磨墨。
“我见你看桃之夭夭,那就给你说一首偏柔美的词吧。”
沈跃来回踱步,想着宋词最为美好,便轻声吟哦:“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