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卡蒂奥有一个孤独恐惧不安的童年。
她每次在读它的时候,就像在直面自己的过去。
敢于面对,才能治愈……
她就是靠着那些文字来不停的疗愈自己。
“阿尔卡蒂奥不过就是一个对权势过分狂热最后被枪杀不甘死掉的失败者罢了。”
“那只是表相。老舍说过,恋什么就死在什么上,他是因为童年遭受的各种恐惧才导致了他缺乏安全感,想要拥有权势,令自己从苦涩的过往压抑中解脱出来。”
“感悟的这么透彻?”
褚淮生勾了勾唇:“看来还真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童年的经历和生长的环境,会给一个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在我看来,这个几乎是无可估量的……”
“阿尔卡蒂奥的不幸正是从出生就注定了。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为什么突然这么忧伤?”
褚淮生突然间的一句话将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拉扯回来,她含糊其辞的否认:“我哪有,我只是又沉浸到了这个故事里而已。”
钟禾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问你个事,秦筱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
褚淮生又开了一瓶酒,举起来喝了几口:“我要说什么也没有,你信吗?”
“我信你就有鬼了,她要没吸引你,你能跟她郎情妾意?怎么没见你跟别的女人传出绯闻?”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夜色,有一点不甚明显的讥讽。
见他没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一般公子哥对风月场上的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像你这么专情的说实话还真是少见。”
“你觉得秦筱是什么心态?”
“那自然是高兴啊,能被大佬青睬这是多么荣幸的事,何况她一个风尘女的身份,那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所以你觉得她对我是真心实意?”
“那就是把心挖给你也值得啊!除非是傻子才虚情假意。”
褚淮生冷嗤一声:“天真。”
“好吧,就算多少有点图你钱的意思,可那不也是人之常情嘛……”
“现实的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想要在这个杂乱不堪的环境里,拥有一份纯粹的感情,根本就是做梦一样。”
褚淮生有了微醺的醉意,脸上更是挂着浓厚的讽刺与疲倦。
看着这样的他,钟禾鬼迷心窍的突然就又想再试着往他的心里走近了,直觉告诉她,没有比这一刻更好的时机,他看上去如此没有防备,再不复平日里冷漠疏离的距离感。
“难不代表没有,你想要的,或许我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