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清晨醒时,混混沌沌的就觉得自己某地儿被什么硬绑绑的东西沉沉的压着,他垂首一看,竟是两条白花花的腿,厌恶感油然而生,像被蟑螂上身一样,他毫不留情的一把将腿带人掀翻在地。
嗷——
钟禾睡得正沉,哪会料到这样的飞来横祸,她躺在地板上痛的龇牙咧嘴,抚着腰大声嘶吼:“褚淮生,你是不是有病?干嘛要把一个睡得好好的人扔到地上?!”
褚淮生冷眼睨她:“你还有脸说?怎么不把腿伸到天上?”
钟禾要气死了,小白菜都没她冤!
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挪到他面前,指着沙发道:“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沙发,我的床,我的地盘,你霸占我的地盘你还这么横?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天生有优越感的人即使做了错事也不会觉得理亏,褚淮生嗤之以鼻:“你的?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他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下次再敢手脚乱放,看我不剁了你。”
钟禾真特么想一颗手流弹扔过去:“你剁了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把我碰过的地方剁了呀!”
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坏得很。
上午褚家来了位不速之客,梁秋吟正悠闲的喝着上午茶时,梁德成面色凝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哥?”
梁秋吟对突然造访的哥哥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褚家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褚家生存的娘家人,因此,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一般不允许他们来。
“秋吟,淮生他怎么回事?”
“淮生怎么了?”
梁秋吟搁下手里的杯子。
“他把大金给打了!”
“什么?把大金打了?”
梁秋吟腾一声站起来:“这怎么可能!”
虽然老太太不喜欢她娘家人,可淮生毕竟是她亲生儿子,爱乌及乌,这些年对舅舅家向来也是有求必应,怎么可能会打大金呢?梁秋吟怎么也不肯相信。
梁德成皱着眉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大金说淮生结婚了,真有这回事?人呢?我怎么没瞧见?”
话刚落音,便瞧着钟禾从楼上下来,梁德成从不敢置信到慢慢冷静再到若有所思。
梁秋吟恶狠狠的朝楼梯的方向望了眼,拉着哥哥说:“走,我们到花园说去。”
到了花园的凉亭内,梁秋吟迫不及待了解事情的原委:“到底怎么回事?大金真被淮生打了?”
“不是他亲手打的,也没下太重的手,就是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在外面胡作非……淮生这是咋了?他以前可不这样啊!”
“肯定是那个乡下女人,对,一定是她!那天大金给我打电话,说把她给掳了,要不是她回来告的状,淮生怎么可能会让人打大金?我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
梁秋吟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向哥哥埋怨:“大金也是没用,我叫他把人给处理了他还畏首畏尾的,现在可好了,他对人家手软,人家反过来咬他一口,他要是那天听了我的话,何至于……”
“秋吟,这婚事是老太太促成的吧?”
梁德成突然郑重其事。
梁秋吟顿了顿:“是啊,怎么了?”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