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如此高看徐某,推辞多有不敬,我便斗胆起个名字吧。”
徐珪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笑道:“此书是李先生游历山川所著,其中多记载草药之类,不妨就叫作《本草纲目》吧?”
“多谢徐太守!”
李时珍面露喜色,同时不无惊奇,“不瞒徐太守,在下也想以此为名,想不到太守所起之名竟与在下丝毫不差!”
“呵呵……”徐珪突然有点尴尬,挠了挠头,转移话题笑道:“李先生还记得当日徐某所言吗?”
“记得,太守说过等我成书之日,便将书借你观摩一天,然后你会给我成千上万本。”
说出这话时,李时珍还是满脸不信。
徐珪也能理解,这就好比有人突然开着一辆汽车来到古人面前,然后以让他们无法接受的速度行驶一样,他们肯定会大惊失色,甚至跪地拜神,毕竟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认知范围。
“嗯,不过眼下迁都在即,等去往秣陵之时我再行使诺言可好?”徐珪询问。
“迁都!”
李时珍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笑道,“行!”
“嗯,”徐珪上前拍拍李时珍还算坚硬的肩膀,说道,“徐某有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太守慢走!”
徐珪点点头,往乔老的住宅走去。
“岳父大人!”
刚推开门,徐珪就大声招呼。
不多时,乔老从里屋走出,见到徐珪便笑道:“贤婿今日找我有何事呀?”
“岳父大人,陛下决议明日迁都秣陵,你可否……愿意与我等一同前去?”
“哦?迁都?”
果然,无论是谁,突然听到迁都的事都表示出惊讶。
“呵呵,”乔老笑了笑,“老夫就不去啦!生长在这片土地好几十年了,扎下的根就让它扎着吧!”
徐珪听乔老话中之意似乎不愿远行,便说道:“我在城外竹林中请人建造了一座酿酒厂,迁都以后便无人经营,不知可否有劳岳父大人帮忙看守?”
“呵呵,行啊!说实话,贤婿呀,老夫自从搬入城中之后,生活颇为不习惯,说到底还是思念自己的古木檀香小筑,以及那无拘无束的生活。”
见乔老答应下来,徐珪立马拱手,庄重地施了个礼:“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
“不过,”乔老突然眯眼,显得神秘兮兮。
“什么?”
“不过你可得让我随意喝你那酒厂里的酒啊!”乔老说完便哈哈大笑。
“……”
乔老的这玩笑开的让徐珪有些无奈,笑道:“当然当然,岳父大人只管喝着便是!呵呵。”
“好,贤婿呀,盈儿最近如何呀,老夫好久不曾见他了。”
“回岳父大人,盈儿她……”
见徐珪欲言又止,脸色难堪,乔老顿时心里一惊,沉声问道:“盈儿怎么了?”
“盈儿她已经有身孕了。”
说完徐珪也哈哈大笑,还得意地看着乔老。
“你……好你这小子!居然开玩笑开到我头上来了!”乔老笑骂,扬手就在徐珪的脑袋上轻拍一下。
“哈哈,岳父大人,小婿方才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啊!”
“呵呵,盈儿有了身孕你更要好好待她,等做了外公我会前往秣陵看望你们的。”
乔老开心的大笑,不自觉地用手擦了擦眼眶。
“嗯……岳父大人放心!”徐珪见乔老热泪溢出,便一脸严肃,郑重地承诺。
“呵呵伯玉,我知道你忙,你有事就先去吧。”
“遵命,岳父大人,我就先走了!”徐珪拱手告辞。
看着徐珪离去的背影,乔老不禁笑了笑:盈儿,你找了个好归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