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珪大笑:“呵呵,当然,日后徐将军的金枪班绝对是我军的利器!”
徐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徐珪离去,前往汤隆那边。
“砰砰砰!滋滋滋——”的声音传来,徐珪听得惊心动魄,进去一看,汤隆正咬着牙反复锻造钩镰枪,在角落那边堆成一座小山的成品静静躺在那边,颇为壮观。
汤隆见到徐珪,抹了抹汗行礼:“徐将军,估计再有个十日,就能全部打造出来了!”
徐珪微笑道:“汤先生辛苦了,打造完毕我自有赏!”
“多谢!”汤隆感谢完毕,继续打造,徐珪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行在半路,徐珪决定探望高宠等人,直往高宠住宅走去。
来到高宠宅子外,还没进去就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徐珪心疑,迟疑片刻便踏进去,只见高宠正吃力无比地勉强挥动着那杆他昔日运用自如的大铁枪,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徐珪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不忍打扰高宠。高宠自从受伤后卸下面具,便再也没戴过,徐珪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不甘和懊恼。
“啊!”高宠一个趔趄,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很不甘地锤了一下地,抬头见到徐珪,愣了片刻,才颤巍巍地起身拱手:“主公!”
徐珪叹了口气,来到高宠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中不无责怪之意:“高将军,你大伤初愈,却又如何下床做这等运动!”
“哎!”高宠皱眉叹了口气,“末将觉得卧床的这一个月,身体都快要生锈了,一时忍不住,便使起了这杆枪。”
徐珪默然,看着高宠,询问道:“伯符怎么样了?”
高宠眼中闪出神采:“主公,伯符虽然还不能动弹,却已经能眨眼看人,张口说话了!”
“好!”徐珪听了心里欣慰,“高将军,带我前去看看伯符吧。”
“呵呵,好,咳咳……”高宠放下手中的枪,一阵轻咳,显然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来到高宠的房中,见孙策已经睁开眼睛,徐珪轻声开口:“伯符……”
孙策眼珠转了转:“徐将军。”又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由于长期卧床,受伤极重,再加上很久不发声,声音略显沙哑,有些难听。
徐珪叹了口气,将吴太夫人前来的事说与孙策听了,后者闻之落泪,眼中仇恨之意闪烁不定。
一时陷入沉默,无人率先开口。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两人耳中,孙策一听这笛声眼睛眨个不停,热泪狂流不止;徐珪则闭着眼,皱眉欣赏着这哀曲:这笛声曲调婉转哀伤,虽然堪称天籁,却有如瓷瓦破裂,有如堤坝崩溃,直教人心生愁绪,顿感凄凉。
徐珪就这样静静的听完高宠的一曲笛声,心情也因受其感染而颇为压抑,缓缓开口:“高将军,你莫过于悲伤,总有一天你会好起来的,而且伯符也很快就会康复,我已经差人前往搜集奇药,此药可医伯符之伤。”
高宠点点头,看着因仇恨而痛苦无比的孙策,无声叹息。
气氛无比沉闷,徐珪起身关照二人,便离去。
在路上遇到皇甫谧,闷闷不乐道:“皇甫先生,高将军可有大碍?我见他似乎心事重重,抑郁寡言多了。”
皇甫谧苦笑道:“徐太守,在下不敢断言,高将军虽说能康复,但恐怕不能回复往日之神勇了,他的手臂筋骨错乱,虽说在下以针灸之法助他正骨,却也勉强恢复一些,要复原难啊!哎……”
徐珪无语,拱手离去,在路上突然心中无名火升起: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傻逼李元霸!要是他不出现,孙坚又怎么会死?孙策高宠又怎么会受伤?
此时徐珪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想错了,蝴蝶扇动翅膀确实是能引发飓风的。
记得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时,一切几乎都还是顺着原先的轨迹发展,他也仗着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就这么漫无目的,顺其自然,倒也混得可以,可如今……哎,完全脱离了轨道,这世界的历史已经完全改写了!
先不说其他的,就谈孙坚的子女问题吧,自己记得孙坚应该有四个儿子的,长子孙策,字伯符;次子孙权,字仲谋,这两个没问题,可是三子孙翊和四子孙匡却没听到消息,或许是因为孙坚的离奇死亡,没能留下两个种子。
徐珪想到这边,知道感叹惋惜是没用的,既然前途已经改变,历史已经改写,就该用自己的双手来成就梦想,顿时坚定眼神,大步往自己的住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