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珣以前没有发现,乔桁发起疯来跟个娘们似的,偏偏缠着他不放,甚至跟到了他家里头。
“乔桁,我警告你,我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乔桁嗤了一声,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拉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眼角的余光落在画室的那张画架上。
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墙面,打在那幅已经有些泛黄的画上。
他喉咙顿住,转念问:“陆珣,你有没有觉得你那张画里的人有些眼熟?”
陆珣不以为意地冷笑:“不要转移话题,都跟你说那位大作家性取向有问题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不是天天想着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吗?”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呐。”
陆珣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本想戏弄他一番,没想到两人厮混多年,彼此性情早已了然于心,想让对方踩坑怕是有些难度。
忽然,乔桁瞪大眼睛,啪得一掌拍在桌上,神情晦涩地看向陆珣。
“我知道这画上的人像谁了。”
陆珣早就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打从乔桁知道他家里有这么一幅画到现在,已经说过不下二十遍这种言论。
“你不觉得很像刚才去接朱笛的那女的吗?”
陆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揶揄道:“你想故意接近她获取朱笛的联系方式也不需要用这种蹩脚的方式吧?”
“你好好比对比对,再仔细斟酌斟酌,你看像不像?”
“……你不就是想跟戚珝打好关系吗?我可打听过她的来历了,不是个容易应付的主。”
“我应付她干嘛啊?就是交个朋友嘛。”
“她可是我家老爷子从国外挖回来的宝贝,你要是得罪她,会被我家老爷子打断腿的。”
乔桁这些年在谈对象这件事上可从没含糊过,既然看上了就去追,至于合不合适,相处了才知道,甭管什么理由,反正就是看上了。
戚珝一路从房务部办公室往回走,路过客房时,几个服务员见到她怯生生地往里躲。
两天前她连同房务部经理司琴制定了一系列符合国际五星标准的制度策略,要求房务部即日起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执行,这一指令传达下去,下面的服务员顿时一片哀嚎,更有甚者竟以辞职威胁,她早料到了这一点,告诉司琴如果是以这种原因提出离职,不必挽留,放人便是。
结果枪打出头鸟,第一个人走之后,后面果真再没人走了。
她晓得自己才来没几天,就给底下的人印上了刻板、不近人情的印象,不过倒也无妨,毕竟她拿着陆厚生的高薪不是来这里坐吃等死的。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里面的人,她愣了一下,往后退出一步,仔细看了看,没走错,时候自己的办公室。
“你们这是……?”她绕过去拉开椅子,坐定。
陆珣此刻正懒懒地斜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另一个人她记得,前两天在朱笛的签售会上见过。
乔桁绅士地向她做自我介绍:“戚总你好,我叫乔桁,是陆珣的朋友。”
戚珝有些摸不透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开门见山:“你们找我有事?”
她看着陆珣,刀刻般的英挺鼻梁,一双凉薄的桃花眼,五官分明的一张脸,不知骗到了多少姑娘,听夏乔说这位小爷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跟女孩子玩,连吃饭都要有人陪着,矜贵的很。
乔桁正准备跟戚珝说明情况,陆珣就开口了,指着他说:“他看上你的作家朋友了,想请你助他一臂之力。”
噗——
戚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勉强咽回去,诧异地蹙起眉头。
他说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乔桁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小声问:“是不是有些唐突?”
她回:“那是相当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