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念蹙眉,感到有些头晕。他终于不再保持那个正襟危坐的样子,而是支起手肘,撑着额头。
所有的他目之所及的景象都在喝下那一杯酒后成了模糊不清的重影,来回在他眼前晃荡,烦不胜烦。
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什么样,所以他很少喝酒,在必要时分,也就抿那么一小口,以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不给他一个面子。
至于唯一一次的喝醉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韶念第一次喝酒,也是他最后一次喝醉。
当时,十几岁的南宫时夜抱着一大坛子在他口中最多算是润个喉的谷酒兴冲冲地拉着韶念去南宫家族名下的一个酒馆。
韶念从来没有喝过酒,也对酒没有半点兴趣。
在他看来,这种除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外别无它用哦不,还可以让人神智不清的东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百害无益。
至于壮胆?
他韶念有什么需要惧?
毫不意外地,韶念拒绝了南宫时夜。
南宫时夜自是耍起了赖皮。他在韶念门前讲得那个叫生动形象惊天地泣鬼神。
终于,韶念为了图一个清净,去了。
当时的西门刚好也在韶家,便也跟着韶念同去。
当日,韶念在喝下一杯酒之后,后劲还没有上来时,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看南宫时夜的颜色由一开始的嫌弃转为冷漠再转为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
南宫时夜一点没有注意,继续给他满上。就在他自顾自又一杯下肚之后,就听韶念冷冷道:“你是何人?我为何在这里?”
尚且年幼的西门非夙有些呆滞地看着韶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时夜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噗的一声,一口酒从他嘴里刚刚好喷在韶念的脸上。
接着就糟了。
只见韶念双目一沉。
他抬起纤长的手,碰了碰湿漉漉的脸庞,确认完后,漠然道:“很好,我不管你是谁,你不要想走了。”
霸道至极。
关键是,他没有一点醉酒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除了,动作稍显凌乱,以及,语出惊人。
别人醉酒后的状态是看谁都像看亲人,而韶念醉酒后的状态则时好死不死地看谁都像看陌生人。
韶念忽然想是想起来了什么,转头,依旧一脸面瘫对着西门非夙道:“闲杂人等回避,以免误伤。”
神他妈知道韶念本人脑海中所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一群陌生人?
西门非夙呆呆让开,乖乖退到十米开外。
韶念再无顾忌。
之间他没有丝毫前兆地握拳,一拳直接向着南宫时夜的脸打去!
南宫时夜:??!!杀人啦!
他骤退,却快不过韶念的拳头,一圈结结实实挨在脸上。
顿时,南宫时夜终于懂得了为什么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温热的鼻血从他脸上留下,挂了彩。鼻梁骨断成三截,左一截右一截,唯独没有哪一截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