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今后要加强训练,丢我们监察部的脸!"小组长挨个踢过他的队员,一把拉起我,塞进加长的迈巴赫。
我在车上坐的直挺,直视着前方,左右都是黑色制服,真有感觉。
小组长转过头,拿着一个本子做记录“主要内容,需要你复述上次任务经过,届时,三位检察官会对你提问。我劝你说实话,毕竟透皮光学成像技术有85概率可以检测出你有没有说谎。在此之前,你需要做一个更细致的检查来确定幼虫入体点,这有助于我们发现一些问题。最后,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南林,监察组四级成员,负责中国境内所有监察事件,还有……”南林看向我“单子慕是鄙人好友,所以,为了在下的朋友,鄙人会尽力得知你作为此次任务中唯一一个“s”(survive幸存者)的真相。”
“我叫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想知道我为什么还好好的坐在这。”我的心里像是横了一根刺,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很好,配合是你最明智的选择。”南林扬了扬下巴“这次你会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身自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单子慕曾经让我照顾严尽,请你找个人代替我。”我想起严尽,他现在回家了吧。
“严尽……”南林脸色变了变“刚刚那个?”
“是。”我现在还记得严尽掐着他脖子提起来的样子。
我旁边两黑色制服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
“那你现在活着真是个奇迹。”南林把做记录的笔插进上衣口袋“不过我会尽量满足你。”
“谢谢。”我再不想说话。
我被监禁的地方是省会监狱,和其他囚犯不同,sar有专属楼。
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惊讶功能,换了一身和严尽一样的衣服,或者说囚服,被送进了检测室。他们说首先要详细检查我的身体,话说我好久没进行过全身体检了,如今不花钱做,真是划算,我乐观的想。
被麻醉的时候,我的眼前浮现着于鄢,单子慕,胖子,珺棋,珺璐璐的笑脸,他们好像在等我,等我团聚,我们,是一个团体。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是在云端上,一个老人向我招手,我不由自主的小跑了过去,像古人一般的跪坐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胡子非常长,白色的胡须似乎和我脚下的云混成了一团。虽然老人的发须皆白,但老人的皮肤却非常光滑,脸上还泛着红光,真是奇怪的人。
"汝将何以教之?"老人的声音十分慈祥,像是在我心上放了一团暖暖的棉花。
"我想去救我的朋友,但过程过于艰难,我十分不安,所以想请您帮我占卜此事凶吉。"我的身体自然的向下一鞠躬"拜托您了。"
老人听完我的话,双目紧闭,半天没有回应我。我一直等啊等,直到一片云飘了过来,老人把手伸入云团,拿出一把紫色的草来。
这草如筷子一般,但比筷子短,比筷子细。老人抽出一根草铺在云上。"此乃蓍草,此根为太极。"
老人把剩下一把蓍草一分为二,对着我说"左为天,右为地。"
老人从右边部分,也就是从“地”上取一根蓍草,放在左手小拇指与无名指之间说道"此乃人。天地人三才已成。"
老人的动作我从未见过,但我知道他是在用一种方法占卜。
老人把蓍草以四根为一组,先用右手去分左边的蓍草,然后用左手分右边的蓍草。
我在一边一直老老实实的看着,老人这样随手在分,但两边所剩余的蓍草有着一定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如果左边剩余1根,那么右边必定剩余3跟;如果左边剩余2跟,右边必定也剩余2跟;左边剩三根,右边则剩1跟。左边剩四根,右边也必定会剩四根。
老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索性闭住了眼睛。
"叮"清脆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睛,老人左手中拿着一根蓍草,右手握着两根,少了一根,我左右看去,一根发紫的蓍草在云外正悬浮着。我下意识伸手一捞,蓍草便到了我的手中,蓍草握在手中冰凉无比,我拇指在蓍草上摸了几下,竟然光滑如玉。蓍草中好像有小小的文字,我忍不住把它拿在眼前识别。
"汝可有不适?"老人的声音传来,我慌忙把视线从蓍草上移开,用双手承着蓍草端端正正的奉给老人"十分抱歉,我看见蓍草里好像有字,所以……"
"无妨,敢问阁下贵姓?"老人没有去接我手里的蓍草反而问起我的名字。
我忐忑的回答"小子姓青,名酩。"
"原来是故人之后,也是有缘。"老人叹了口气"小子你可知何物名蓍草?"
"大爷,我今天第一次见。"我说完这句话不由得一愣,这不是我心里想的吗,我怎么把他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