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乐和又说了会情话,真的太累了,很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田步乐坐在那里,不知不觉便按照降龙剑道的心法口诀静坐修炼,身体再次进入那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入了一体,一股阴凉的气流从他的小腹升起,于此同时,一道阳气从心口流出,两道气流在他的丹田处交汇,形成一个太极图案。
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田步乐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婴儿般的状态,置身于无垠的星空下,不断吸取着日月精华。他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一切,直到一阵脚步声将他吵醒。
田步乐睁开眼睛,看到竟然还在沉睡中,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静坐了一下,竟然修炼了一整天。这样的修炼效果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田步乐穿好衣服,整理停当。
这时,门外才响起了敲门声。田步乐走到门后,打开门,外面的石浪愣了一下,把举起的手放下,道:“公子,乌家堡的人送来请柬,请你晚上参加宴会。”
田步乐没想到乌应元动作这么快,刚刚过去没几天,就派人来找自己,看来乌家堡目前的形势已经大为不妙了。
田步乐点点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田步乐看到石浪欲言又止,笑道:“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吗?”
石浪低声道:“公子,如今乌家堡和赵穆斗争不断,赵王又隐隐站在赵穆一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乌家堡被屠灭是迟早的事情。我劝公子还是先仔细考虑一番为好。”
田步乐摇摇头,道:“人人都喜欢锦上添花,却很少有人雪中送炭。乌家堡现在处境不利,正是结交的好时机。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精良的马匹,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将来对我们裨益甚多。再说就算我们不和乌家堡站在一起,赵穆就不会对付我了吗?”
这几日,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赵穆了。现在的齐相田单权倾朝野,为了田单的野心,他自然要剪除那些和田建关系较近的人,田步乐是齐王田建的弟弟,所以他自然首当其冲。而赵穆和田单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雪中送炭?”
石浪嘴里回味着田步乐的话,赞道:“公子自从那晚醒来,不仅性子大变,而且妙语连语,才智过人,真是天佑我齐国。”
田步乐这几日被人夸得已经习惯了,不管他随便说出什么,都能引起手下左右人发自肺腑的叹服。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他都懒得去解释了。
一行了出了天香楼,田步乐并没有再看到红娘子,心中颇有点遗憾。倒是那些穿红戴绿的天香楼佳丽们,一路上不停的向着田步乐抛着媚眼,胆大的甚至直接把带着体香的手绢扔了过来。
田步乐在原来的世界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觉得真是受宠若惊,自然是来者不拒,怀中的手绢塞得鼓鼓的一团。
邯郸的街道很是宽广,街面上铺的是完整的大块青石,几乎比现代的石油马路还要平坦。田步乐便坐在马车上觉得甚是舒适。众家则将护在两旁。
月黑风高,大街上也显得空荡荡的。
刚刚转入向西的大道,马车中的田步乐心中泛起给人盯着的感觉。这种感觉今天已经多次出现,田步乐起初也是心中惊讶,自己的感觉竟变得这么敏锐,甚至不需要眼睛、耳朵都能够感知周围的环境。看来柳宗海当初身受重伤,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交待就死了。很多东西还需要田步乐自己来进行摸索。
这里本是闹市区,紧靠着天香楼,商铺和民居夹杂,两边路旁每隔两三丈便有株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绿树成荫,清翠苍绿,若偷袭者要隐起身形,确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