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他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妻子,续从何来,弦从何去。
她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却不敢再顶撞他了,轻声回答道:“是!”
洛潋看着她沉默着久久不语,很快就到十四岁了,还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心思哪怕一个过路人都能看出端倪,她却仍傻傻叫他爹。
“主子,鹰王来了!”门外的仆人喊道。
“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冰冷,良久,才微微升起一丝温度。
“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他伸出手,扣起她衣领上的扣子。
“你也快十四岁了,该明白一些道理了,至少,你该明白我的心,我很爱你,你要知道!”他说完这些,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左手被他抓起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他的心在紊乱的跳动着,一下,两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可以等到你懂,等到你心中的的想法和我一样!”
他说着,手覆上她的温暖,柔软的触感,盈盈一握的掌心,她的心跳的可比他快多了。
他今夜的这些话,字字珠玑的如玛瑙石头般敲打着她的心,今晚的一席话,倒是比这时而温存的亲热来的明白的多,她抬头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不分昼与夜的明亮闪动。
“爹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了,我可以等到你听懂!”十多年都等下来了,再多几年,算什么。
——蠢——萌——分——割——线——
夜半星空,浩瀚无垠,清风微凉,柔云似锦,她御剑,剑身散出一团似火的保护罩,将她紧紧护在里里面。
头顶盘旋着巨鹰,巨鹰上驮着着一位晕厥的人,楚歌张开气势磅礴的巨大翅扇,护住琯砚头顶上的天空。
一路风平浪静,不要说是妖魔鬼怪了,连一只小鸟都不敢从这里飞过去。
她御着剑,脑袋却昏昏沉沉的,她想起洛潋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懂?她明明就是明白的呀,他对她做着奇奇怪怪的事,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她还想再往下想,理智却让她止住了思维。
怎么可能,他是她爹爹呀,她暗自嘲笑自己傻。
这时铃铛声响起来了,将她从有些混乱的思维中拽出来。
“师傅,我快到了!”她说完,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头顶上的雄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头顶上不见了。
她也没想着要去寻他,只是快到枫都的时候,远远地见到一抹白色。
他立在云端中,一身素雅白色帛锦,长袍被风吹起,头发随意用用一根木簪盘起,被风吹得略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减他的清雅,倒是更多了一份出尘。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琯砚,小小的身影从远处看来,显得更小,更纤细,像是轻轻一捏便会摊化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微锁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很快便收回了,脚下的云也不着痕迹的慢慢向前移。
琯砚见师父来了,先是惊讶,而后又有些高兴,师傅这是来接她了么。
“去哪儿了?”他停在她身边,仍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