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母性是天生的,无论面对的是谁的孩子。
除了手上的刮伤和破皮磨伤,郁景苒的身体基本上并无大碍。贺文镜本来坚持要让郁景苒去医院检查一番的,郁景苒是连带撒娇卖萌才让铁面无私的贺文镜同意让她留下。
“好了,我要吃饭,我要吃东西,我要吃东西。”郁景苒坐在椅子上,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水,可是解渴不解饿呀!三天没有进食了,她能撑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你先去换衣服,我马上叫人给你弄大餐。”左逸实在看不下去,忍着抽痛的心安抚。
短短三天的时间,恍如隔世。
“我还是先吃,我得先吃一点。我要东坡肘子、红烧排骨、糖醋鱼.....”
噼里啪啦地没完没了,而郁景苒本人还一副正在兴头上狂点的模样,左逸迟疑地盯着郁景苒。
“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这几天我就只吃过十几颗糖,我饿。”
“左逸,找人给她弄点稀粥。其他的,以后再说。”贺文镜手里拿着医药箱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听到郁景苒一口气没完没了地点菜。
郁景苒不乐意了,什么人啊!没看到宝宝快要饿死了么!
“凭什么!我饿!水果不给我吃,什么东西都不给我吃,你是想把我活活饿死是不是,文镜学长!你太让人失望了!”郁景苒气冲冲地看着贺文镜,又拉住左逸的手,“左逸,不要听文镜学长的,我要吃,你去给我弄,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对于一个饿得发狂的人解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贺文镜就是这样,随便郁景苒怎么闹,就是不松口。
那啥,郁景苒卖萌,贺文镜那是在炫实力好不好!一脸你敢,我就马上海扁你一顿的威胁,左逸夹在中间,欲哭无泪。
“要不,我们少点两个?”
“不要!我就要吃那么多,我都要饿成人干了!”郁景苒发誓,如果不是身边没有电话,她绝对不会如此憋屈求吃食,推开贺文镜给她上药的手,赌气地瞪着贺文镜,“不上了,不上了,反正都要饿死了,上药干嘛!”
“苒苒,不要胡闹,伤口都发炎了。”贺文镜头疼,但是没办法,只能小声乞求,“你现在不能吃太多,让左逸给你弄点清粥小菜,你乖乖上药好不好?”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贺小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前那个半蹲着的,是他儿子?平时拽个二五八万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动不动就眼神冰死人的贺文镜,真是眼前这个?
节操碎了一地啊,儿子!
贺小娴顿了顿,板着脸站起身,“你就是郁景苒?”
贺文镜心中警铃大作,生怕母亲此刻山雨欲来对郁景苒说出什么话儿来,忙转身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没事儿就先走,我等会儿就回去。”
“我和她说话,你插什么嘴。”贺小娴鄙夷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是不是叫郁景苒。”
“阿姨,我是。”郁景苒看着眼前这个优雅华贵的妇人,心里头千万草泥马奔走,心里想着,求放过。肚子还没填饱之前,再提什么小三小四的事儿,她真想撞死在这儿。
“嗯,我是贺文镜的妈妈贺小娴,你可以叫我贺阿姨,我就叫你小苒了。”
“贺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