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酒碗刚刚端起来,又有人来禀报,又有信使历经千辛万苦送来了捷报。这一次送消息来的是折可适的信使。
“什么?乖乖,咱们被困在这里大半个月,没想到,外面居然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了?”种师和咧了咧嘴,不禁感慨万千地道。
“东边,苏相率军夺取了银州,这西边,种师道在新盐州阻击了仁多宗保的十万大军,而在西北方折可适则率领万余精骑,干出了毁坏西夏王陵,烧毁兴庆仓这样的壮举。”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坐镇宥州,吸引住了辽夏联军的大部份注意力与兵力的战略是正确的。”唐训成击掌兴奋地大喝道。
在场的诸位,从方才的羡慕之情,也转变成了为了与荣有焉。是啊,自己等人在这里牵制住了三十万辽夏联军在此,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正是因为辽夏联军的主力被牵制在此,才使得大宋的兵马得以驰骋疆场,左冲右突,在这片土地上从容布置,获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消息。
“不错,正是因为诸君在此戳力以抗辽夏数十万大军,方有此连连胜绩。”王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
“只是,经过了这几场胜利之后,宥州的压力,非但不会小,怕是还会更大……”王洋接下来这句话,亦让在场诸位文武脸色微变。
“诸位不要忘记了,西夏受了折可适这么一折腾,必定要狠狠报复,方可找回场子。幸好折可适自己见机得早,撤出了白石城。”
“但是如此一来,咱们宥州,就已经成为了三州之地最北面的一座孤城……”
“也就是说接下来,西夏国主李乾顺会有两个选择,由着辽夏联军继续攻打我宥州,派仁多宗保深入我这三州之地的腹地。这是第一种选择,但是这种选择的可能性不大……”
“其原因就在于,辽夏联军,当以大辽为主导,而今,辽夏联军在辽国主帅的指挥之下,久攻我宥州城大半月而不能下。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仁多宗保率领兵马挥师南下?”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辽国的耶律和鲁斡肯定不会愿意西夏人擅自行动,建功立业是吧……”高世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错,大辽兴兵南来,就是意欲要让我大宋还有那已经虚弱不堪的西夏看到他的强大,而现如今,三十万众辽夏联军却偏偏被一座小小的宥州城给硌住了牙缝,进退不得。”王大官人颇有兴致的抬起了手指比划了一截大约一两公分大小的距离。
似乎意思是宥州城显得这么的细小,微小,渺小。在场的诸位文武整齐划一地翻起了白眼,这家伙看似在自谦,实际上这分明就是在洋洋得意的自我显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说,仁多宗保率领大军在我大宋这三州之地披荆斩棘,势如破竹的话,呵呵……”
在场的诸位亦已然会意,一向自视甚高的大辽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已经都成为了大辽臣属的西夏这么皮?这么嚣张,那岂不是说我大辽不如你一个已经损失都如此惨重的西夏?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相信那位辽国主帅,绝对不会,也不能让西夏人擅自进军三州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