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校门,叶军就远远地看到青云从教学楼那走了过来,几只蝴蝶在道路边的花丛中飞舞着。青云踩着那双有些破损破旧的小白鞋,双手掐在一起,放在北湖,慢慢地走向叶军。因为没睡醒的缘故,叶军的眼神有些迷离。
“青云,是杜老师找我吗?”
“你怎么知道?”
“现在几点啊?”
“十一点半。”
“我已经迟到了三个半小时,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上午是杜老师的课。”
两人走到一起,叶军向右走去,青云跟着叶军。“杜老师说兰第查尔斯找你,你。”青云开口欲言,却又把嘴闭了起来。“我什么?”两人走过一株株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栽在走道的右旁,太阳的阳光从南面照射过来,使梧桐树在宽阔的石墨色校园柏油路上留下了优美的影子。
“你今天怎么迟到了?还有你这身衣服?”青云指着叶军的衣服,叶军的穿法确实有点不像学生的穿法,倒像是夜场里的工作人员。叶军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他在吉娜的衣柜里找了半天,只有这种衣服。
“昨天晚上,我去了奥新市周围的荒野。”
“荒野?你去那做什么?”
“杜老师说那里来了个军队,我过去看了看,那里很黑,然后我就迷路了,我身上那件衣服不小心被刮破了,这件衣服是一个好心的军官给我的。”叶军表情自然,就像在说一件很真实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真的?”青云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叶军的眼睛。
叶军表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变化,脑子里却起来风暴,在为这个谎言而想着下一个谎言,“好吧,我相信了。”青云耸了耸肩,“这次你迟到杜老师没有生气,我想你说的可能是真的。”
“哈哈,当然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今天好像要下雨啊。”叶军看了看天空,西面是一片黑色,几片乌云压住了摩天大厦的顶部,似乎是要席卷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