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哆嗦了一下,小刘见我面色难看就停了下来看着我,我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顿了顿便接着讲。
他说当时所有的资料包括工人上班打卡都查过,确确实实上班的人有344,可尸体就是消失了一具,排查过多种可能,寻找的过程毫无进展,到现在案子已经快5年了,那化工厂的老板出事的当晚就从住的小区跳楼自尽了,第二天接到报案谁说老板一家一夜之前全都死了,警方介入的第三天,每一个死者的脖子上都出现了勒痕,调查过当时的所有监控,停尸房并没有任何人进出。
我咦了一声拉了拉被子缩的更紧,小刘倒是说的津津有味头头是道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却听着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怕了,怕了我就不说了。”他察觉到我的恐惧,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我想这小刘生活中应该就是台中央空调,冬日供暖,夏日送凉。
“那个叫小妮的姑娘挺喜欢你的呢!”太恐怖的事情,我听得心里发慌,便故意扯开话题缓解缓解氛围。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哪里的话,我们打小是邻居,她怎么可能喜欢我!”
我笑着打趣儿着他,说他肯定是木讷了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指不定人家早就芳心暗许了。
气氛缓和了很多,我也没出冷汗了,我刚开口准备接着问,奶奶和李郝然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奶奶防备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和我说笑的小刘,看探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肩膀,“丫头,你没事吧?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啊?”
见着奶奶和李郝然鼻头一酸,不争气的落下泪来,奶奶还以为我不舒服,一个劲儿的询问着我的情况,小刘冲我炸了眨眼。
我知道他隐瞒了一些情况,只是告诉奶奶他是在路边碰到了晕倒的我,将我送进了医院,还好直告知了这些,不然奶奶会吓死。
我抹了抹泪冲着他们笑了笑,说着我没事,叫他们别担心,奶奶还是一脸愁容,一声不吭的看了看我,小刘告诉奶奶,医生说我是低血糖加上受到了惊吓才会昏倒。
奶奶一听到受到惊吓就脸色不好,拍了拍腿直念叨着都是她不好啥的,我们都一阵糊涂。
至于我受到了什么惊吓,小刘问过我,我直说我记不起了,他便没再多问。
“奶奶咋啦?”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难不成是算出了什么?
“都是我不该擅自做主给你”奶奶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话到了嘴角边吞了下去,一口一口的叹息着摇着头。
我大概是猜测到奶奶要说什么,她擅自做主的是给我开了阴阳眼?难不成我去夜色跟阴阳眼有关系?
小刘说局里有事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剩下奶奶和李郝然陪着我,经过夜色的事情,我看着李郝然总局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就算是别人假扮的,只要一想到跟他同一张脸的人抱着别的女人亲昵就心如刀绞般难受。
奶奶说她进了城就顺便去见个故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李郝然送奶奶出去顺便给我买些吃的回来,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那些事情就一阵后怕。
下午四五点的天气阴沉沉的,窗外挂着冷飕飕的大风,只听见那贴在窗户玻璃上的树叶子被吹的扫着玻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昏迷了一天多感觉身体还是很疲乏,就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打不起精神,我拉过被子准备睡一觉等着李郝然回来。”扣扣扣”好像有人在敲我的门,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我坐了起来,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叫了声进来,我以为是医生查房。
门丝毫未动,又是三下急促的敲门声,我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外面的人没听见,便掀了被子下床开门。
寻思着今儿外面刮大风走廊的风也很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给拉开。一股冷彻骨的风灌了进来,我抵着门退了两步。
医院的走廊的光线本来就不好,路灯还没亮,加上外面天气阴沉沉的,走廊上黑漆漆的。
我张望了一下门外没有人,隔壁房间门敞着,里面传来了热闹的嬉笑声上门,心想着应该是隔壁房间的人敲错了门。
我准备关上门,咦,地上怎么会有钱?
我捡起一张看了看还是大红版的一百块,我捡了一张瞧着不远处还有一张,念叨着是谁这么粗心,把钱撒了一地。
别说谁不爱钱啊,我捡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捡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