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去追,也许还追得上!”凤九接过话语,道。
塔合儿点点头:“今早一发现元钧不见,楚羽已经带人守在了各处城门,除非他们连夜走,不然定躲不过楚羽的双眼。”
难怪一直没看到楚羽呢……
凤九心道。
在元钧失踪一事上,塔合儿虽然有大意之处,但反应迅速,应该还有补救地余地……
凤九担心元钧下落,虽然塔合儿见她脸色不太好,劝她留下等待消息,但凤九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永安乃北夜国都,平时进出城就盘查的较为严格,如今安陵郡主下了命令要严查,守卫更加森严,但即使权势熏天如塔合儿,也不能让居民的日常生活因为她而改变运行方向,于是,当塔合儿和凤九赶到朱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支送丧的队伍,和守城的士兵发生了冲突。
“下葬的时辰都选定了,要是误了时辰怎么办?”一人看起来像是死者的亲戚,披麻戴孝,正大声嚷道。
他身边,同样披麻戴孝的几位妇女,哭得要死要活。还有个人干脆趴在了棺材盖上,一口一个“爹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就走了啊”。
塔合儿见状皱了皱眉。
她下令所有出城的人必须严查,乃是下的密令。她虽然横行跋扈惯了。但也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以免给那些看她不顺眼地人口实。如今对方又哭又闹。守城的士兵却不能明说拦下检查的理由是什么,正在为难,见安陵郡主亲自来了,不禁松了口气。
见众人向她行礼,塔合儿将手一挥。道:“都免了,起来吧。”
凤九紧随在塔合儿身后,向那家出丧地人看去。
只见披麻戴孝的人还甚是不少,为首一人牛高马大,看起来应该是这家人地长子,几个不知是女儿还是媳妇的,搀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再往后。是一口厚厚的漆木棺材。
怎么看,都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送葬队。
而那些人哪里有机会见到过塔合儿?见守城士兵纷纷向那红衣少女下跪,早已惊得呆了。等到有人告诉他们,说这就是安陵郡主地时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纷纷跪倒在地。“都起来吧。”塔合儿口里道,可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地盯着那口大棺材。
“里面的是你们什么人?”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回……回郡主……是……是小民……小民的爹……”那大汉也许是初次见到皇亲国戚,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安陵郡主,连说话都结巴了。
“哦……”塔合儿目光转回那些人身上,然后微微眯了起来,继续问道:“得病?”
“是……是的……很多年的老毛病了,看过很多大夫,都不成……”大汉恭敬的回答。而他身后的兄弟姐妹妯娌媳妇们,却一个个再忍不住,又放声大哭起来,一时之间,城门处哭声震天。
“……”塔合儿倒没说什么,见那些人哭得凄惨,于是向守城的士兵点了一下头,兵士们会意,将道路让开,那支送葬队伍于是重新上路。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大汉对着塔合儿连连作揖,感激不尽。
塔合儿笑笑不语,装作掠头发,回头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当棺材快到城门处地时候,旁边,一人牵着的马突然撩起了蹄子,“咴咴”长嘶,前蹄踢出,正好踢在那口棺材上。
那一踢之力甚大,再加上周围抬棺材的人完全没有防备,眼睁睁看着棺材向左一歪,就“轰”地一声砸到地上,棺材盖也裂开了。
这变故出得突然,大家都没料到,那送葬地人更是惊呆了。
“怎么回事?”
一片寂静中,塔合儿惊异的叫声显得格外清楚:“哎呀!这马怎么突然撒野?还不快拉住?”
她装模作样地叫道。
凤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明明是她授意手下让马踢翻棺材,好借此一看棺材内地究竟,偏偏还装出个无辜地样子来……
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最好,毕竟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要开棺检查,弄出个幌子来做借口,倒是不错地主意。
趁着一片混乱,凤九挤到棺材边看了看,只见棺材内确实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瘦得皮包骨头,穿着笀衣,并无什么异样。
凤九正想细看,突然觉得脑后一股劲风直奔自己而来,自上而下,像是有人从城楼上扑了下来攻向自己,但古怪的是,劲道虽强,却没有杀气。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大意,反应奇快,当下身子一跃,就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但就在同时,斜刺里杀出一条白色的人影,挡在凤九面前,与攻击之人迎面迎上,“砰”的一声,发出两掌对撞的声音,那白色的人影身子一晃,方才站稳了脚步。
凤九这才得暇看向突袭自己的人。一看之下,不禁一怔。
“卫七?”凤九惊叫一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