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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是北夜的国都,位处往来商道交汇处,人们每日来来往往,进城出城,繁华热闹丝毫不下于青泓国都天宁。
凤九一行人没有引起丝毫怀疑的就进了永安,畅通无阻。
铃铛倒是记得自己婶婶住在哪里,带着凤九到了她婶婶家,亲人见面,又是一番抱头痛哭。
铃铛婶婶是个很粗壮的女人,丈夫早死了,又没有孩子,一个人生活,手脚结实,一看就是做粗活的,但人很慈祥,而且好客,听铃铛说了凤九救她一事,立刻将凤九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就差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了。
凤九哭笑不得,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个落脚地也好,便在这儿住了下来。
脱离了那牛少爷的魔爪,铃铛整个人开朗不少,漂亮的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也许是怕自己面孔惹事儿,她都大门不出,整天待在屋里,要不帮婶婶做事,要不就和元钧玩。
说来也奇怪,元钧除了凤九楚羽等人之外,对其他人都很戒备,却和铃铛颇合得来,两人关系相当好。
凤九看在眼里,倒是松了口气。
毕竟她来永安不是为了玩的,有人照看元钧,自然求之不得,再加上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发现铃铛年纪轻,但是手脚稳妥,做事又极有条理,让她照顾元钧,自是放心。
凤九这几日外出探听消息,摸清了北夜魔女的府邸在何处,但那堪比宫殿华丽的府邸前,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据说半月前,北夜魔女不慎坠马,伤到了腿,一直待在府里养伤,王公大臣来探病,一个都不见,就更别说需要暗地里行事的凤九了。
要见到北夜魔女,只怕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机会。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传来,西炎使者何弼,明日到达,会下榻在城南的驿馆。
听到这个消息,凤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自麻城失散后,一直不知道楚羽的下落,虽然猜到九成九是落到了何弼手里,但没有确定情况之前,她再着急,也不会贸贸然行动的。
第二天一早,凤九就早早的等在了城南大门附近。
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看见远远的一支队伍过来,为首骑马之人,正是何弼。
何弼此时是西炎使者的身份,城门处自然有北夜的官员迎接,虚礼客套完毕,便迎着何弼一行人去了城南驿馆。
凤九不露声色地混在在人群中,悄悄跟随其后。
驿馆倒不远,不多会儿就到了,到了驿馆门口,何弼下了马,却没有径直进去,而是略等了等,一顶轿子随后也停了下来,从里面出来个白衣男子,相貌俊美风流,色若春花,只是板着一张面孔,表情冷冰冰的,和旁边一直笑嘻嘻的何弼形成了个鲜明对比。
见到那人下轿,藏在人群中的凤九顿时双眼一亮,又喜又疑又愁。
喜的是,楚羽看起来安然无恙,似乎并未受伤,而且何弼对他也颇为礼遇,并未像对待俘虏一般对他,令凤九立时放下心中悬了多时的大石头。
疑的是,何弼在楚羽面前向来吊儿郎当没正经,今日看来,楚羽虽然还是冷冰冰的爱理不理,但对何弼的厌恶之情,居然少了一些,难道在他被擒的这段时间内,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忧的是,楚羽虽然看上去行动自由,但看得出他下盘虚浮,虽能走动,行动无异,但手脚酸软无力,明显是被制住了身上各处大穴,根本无法运功,不然以楚羽的武功,何至于如此听话?只怕现在穴道受制的楚羽,连市井寻常大汉都打不过,更遑论能从何弼手里逃走了!
渀佛是感觉到了凤九的视线,楚羽的神情突然间怔了怔,不露痕迹地往后看了看,却并未看见凤九,于是旋即低下眼,顺从地跟着何弼走进驿馆去了。
过了会儿,驿馆门口围观的群众也三三两两走开,凤九这才随着人群,慢慢地往相反方向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有人突地在她肩膀上一拍,然后就是铃铛婶婶爽朗的声音:“九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
凤九先是吃了一惊,差点条件反射就要攻击对方,幸好听见是铃铛婶婶,当下暗地里松口气,回头笑道:“我逛着逛着就走到这儿来了,普娜婶婶,你来这里是……”
她目光落在普娜婶婶背着的背篓上。
普娜婶婶笑道:“我是来送衣服的。”
她指指驿馆,继续道:“每三天来一次,把脏衣服舀回去洗,然后送来,一个月结一次工钱,给的还蛮多咧。”
“原来如此……”凤九看了看戒备森严的驿馆,又看了看普娜婶婶背着的已经清洗好的干净衣物,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又过了三天。
也许是因为驿馆内一下子多了不少人的关系,普娜婶婶要洗的衣服也变得很多,铃铛和凤九说帮忙,可普娜婶婶总是笑着却坚定地将她们都拒绝了回去,自己一个人辛苦地洗完了那堆脏衣服。
这天见普娜婶婶将干净衣服装好正要送去,凤九连忙上前道:“这次的衣服这麽多,要不,我帮你舀一些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也许是因为衣服太多,一个人确实不好舀,普娜婶婶犹豫了一会儿,才面有难色地吞吞吐吐道:“怎么好意思劳烦客人动手呢?”
凤九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去驿馆的路我也认识,路上多个伴儿也好嘛。”
“……这……”普娜婶婶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两人分别背着背篓,往驿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