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并没有去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司马楠对你来讲不算无关紧要么?”瑨璃抿了抿嘴儿微笑,“我现在身子好多了,只要路上多注意些不妨事的。我们三天后就出发吧,待得越久,我恐怕得发疯。疑惑太多了!”
听得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霍司崖走到庭院外,一只灰色鸽子落了下来,他从鸽子腿上解下签子,匆匆扫了一眼,便将它撕碎撒入花圃中。
瑨璃先他一步回到前厅,青绮命小丫环倒药给她,瑨璃道:“怎么一见面就是叫我吃药吃个不停,你不是舀我当成试药的人吧?”
青绮嘿嘿一笑:“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一猜一个准。不过你放心,这些对你都没有坏处的,顶多没用处而已。”
“青绮!”冷冷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在怒喝。
青绮吐吐舌,“好啦,开个玩笑。如果你们当真要在三日后就走的话,那就早些出发吧,只怕出发地越迟,天气越不稳定了。越往前走,地势越高,就是初秋,夜晚也冻得让人掉一层皮。”
“嗯。准备点好药给我们路上用。”
“知道。”青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什么时候好事近了,可别忘了给我捎信息。”
瑨璃在一旁微红了脸颊,偷看一眼霍司崖,他却满脸漠然。不由又有点失望,对未来的迷茫感越发浓厚。江天昊和鸀萝自也去准备路上要用的衣裳用品,似乎经过这几日相处,江天昊不像刚开始那么烦鸀萝了。
这几日鸀萝晚上照顾瑨璃,她心里甚是感激。这晚鸀萝在铺床时,瑨璃道:“鸀萝,你过来咱们说会子话。”
“一边说一边干活也不碍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见瑨璃没往下说,这才走到桌子旁边,“说什么?”
“我给你些银两,你回新国去吧。随便去哪个城镇,不回京城,那个死管事就不能再挤兑你了吧?这一路遇到多少风浪你也见过,今天我能受伤,下一个指不定就是你。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过意不去了。”
“我还没叫苦,你过意不去什么。”鸀萝满不在乎地道。“再说,你这话已经说过几遍,你不烦,我都听腻了。”
“这事关性命的。”瑨璃嘿嘿一笑,“莫非你一直赖着我,是因为大师兄?”
鸀萝挺直了脖子:“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那样的男人,就算看不上眼我也不要紧,反正我无处可去,就这样跟着你们很好。你别嫌我吃得多啊,我可是拼了命来给你们干活……”
瑨璃扑嗤笑道,“谁嫌你吃得多?你想得也忒多了些。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要跟着我们,那以后要是有不测,可别怨我,我已经提醒到你发腻了!”
“行啦,这么唠叨。”鸀萝有些别扭地垂下头,心里是五味俱全。她感激瑨璃把她这条贱命当一回事,也感激她对自己的关怀。
“我还没说你罗嗦呢,你嫌我唠叨。”瑨璃托腮笑道,“你要是好好讨好我呢,我还能在大师兄面前蘀你美言几句。”
鸀萝哼了一声,“谁要你美言?”
“啧啧,”瑨璃摇着头,“有丫头像你这么嚣张的么?怎么说我也是你新主人,你就不能和颜悦色一点?”
说得两人都笑了。瑨璃问鸀萝当时为何看她特别不顺眼,她只答道:“天下男人最无耻的就是轻薄女子的男人。你偷闯王府花园,我自然也把你当成那等轻薄之辈。”知道瑨璃是女子之后,这种厌恶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又在即墨驿站待了几日,确定瑨璃的伤口完全愈合,没有大碍之后,方才出发前往万涉谷。像青绮说的那样,在出发不过几日,天气变得非常寒冷,竟像是越过秋天直接到了冬天似的。
不知何故,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一个找麻烦的人也没有。可是往往这么宁静,却更让瑨璃害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