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泽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周生家的财产,为此谋划了三十年,这应该算是他一生的目标,他不可能放弃。
但是,他为何要节外生枝,在这时候如此大张旗鼓娶苏乐遥?他到底要做什么?
女人和金钱在他心里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项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苏妈妈曾经是黄钟泽未婚妻,他现在想要遥遥的原因,应该与此有关。那么,娶苏家女儿应该是他解不开的一个心结。我想他现在应该去的Q国苏家。”
此番言论一出,皇甫御阳立马从沙发上弹站了起来。
都说狡兔三窟,黄钟泽这只老狐狸不知比兔子狡猾多少倍?
黄家废墟上,他能很精准地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当中出了内奸,就是黄钟泽就在附近。
他是Q国人,对Q国比他们任何一个都熟。
他们可能是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想到了这里皇甫御阳一脸懊恼:“流白,快回Q国黄家废墟去。”
再次来到这里暮色四合,枯叶翻飞,寒风呼呼,刮起地上的尘土飞扬。这里原本就是远近闻名的鬼屋,此时此刻更添几分阴气森森。
一行人再度站在这里,个个表情凝重。
断壁残垣,多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毁了昔日富庶的家庭,烧毁了三条人命。
时光如梭,昔日的一切早已风化。
他们原本就与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却被一场阴谋牵引着走到了这里。
皇甫御阳不再大喊大叫,而是静静观察着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直觉告诉他,黄钟泽一定在这里,一定就在这!
他就这么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要站成一尊千年不化的雕像。
随着时间的流逝,商恺和安承炫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们都不是太明白皇甫御阳何以这么坚持黄钟泽一定会在这里?他到底是猜到了什么?
夜里的寒风更加萧瑟,皇甫御阳仍是静静站着,站在一堆高高的土堆之上。
流白买来食物和水分给众人,一整天的奔波,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垮了,根本不用等黄钟泽对付。
将最后一袋面包和水递给皇甫御阳,就在此时,他所站的土堆突然坍塌了下去。
皇甫御阳掉下去的瞬间,流白看到了一块铁板开合,这看似寻常的土堆下面竟是一个关机。
流白不假思索跟着跳下去,里面很深,他只觉身子不停往下坠。
漆黑的四周让人分辩不出方位,大概十几秒后,他落到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上。
“少爷,你还好吗?”与此同时,灯光大亮,他看到了皇甫御阳坐在垫子上,好像是脚葳伤了。
皇甫御阳朝流白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啪啪啪……”一阵刺耳的掌声响起,灯火通明处戴着面具的黄钟泽站在那,唇角上扬,笑得一脸得意:“皇甫御阳,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毅力。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既然你这么想参加我的婚礼,那么我就成全你喽。”
在流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皇甫御阳深邃的目光定定看着黄钟泽:“遥遥呢?”
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显讥讽:“皇甫御阳,你别忘了,你和她已经离婚了,她现在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不管乐遥以前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现在都应该称她一声黄太太。”
“我要见她。”皇甫御阳仿佛听不懂他的话里得意和挖苦,他一心一意只想见苏乐遥。
他现在心跳得很快,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黄钟泽这个魔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否则,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同他拍这样结婚照?
听说她孕吐的情况很严重,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了,别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乐遥,明天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岂是你说想见就见的?”薄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刃,扎在皇甫御阳心尖上。
“我要见她。”终于按捺不住怒吼出声。
黄钟泽垂眸,遮去了里面的诡诈:“念在你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们见一面。不过,皇甫御阳,你应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拿什么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