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没有给他太多疑惑的时间,迎了上去:“御阳,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
俊目不客气地扫向温静:“这件事与遥遥无关,你们为什么要找上她?”
面对皇甫御阳的指责,温静脸色一黯,很快恢复了过来:“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才找乐遥帮忙的。御阳,你真的想毁了皇甫家,毁了QK集团吗?我知道你并不在乎金钱和名利,只是,QK是E国的第一财团,QK出事对整个E国都是可怕性的灾难。御阳,你忍心看着成千上万的人,为此陷入生活恐慌吗?他们当中有人或许正要买房结婚,有人攒钱孝敬父母,有人孩子上学……”
温静不谈恩怨,从大局入手,的确是讲得头头是道,入情入理。她所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而是事实。QK一旦出事,将有上万人失业,对E国的整体影响更是深远而可怕的。
皇甫御阳笑了,不达眼底的嘲弄:“温静,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这么会说服人。的确如你所言,QK是E国的经济支柱,一旦倒了是有许多人或家庭会受影响。可那又怎样呢?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奴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也没有杀身成仁的慈悲心肠。我已经受够了事事受人摆布的傀儡生活,我只是想爱自己所爱而已。”
皇甫御阳心中充满了恨,愤世疾俗,这一点超出了温静的想像。看来,她用错了方法。她不应该拿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他头上,只是,或让他为皇甫圣想,他必然更加反感。
“对不起,御阳,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开心。但你能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就看在爷爷年事已高的份上。”此时只希望他能顾念着亲情,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他不是一般的老人,就算没了我,他照样可以把皇甫家治理得很好。”不管温静怎么劝,皇甫御阳就是无动于衷:“好了,别再说了,如果不是看在遥遥的份上,我不会多呆一秒。”
皇甫御阳抬起手,阻止了温静的话。大步流星走到苏乐遥面前,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苏乐遥欲言又止,却在对上皇甫御阳悲伤的目光时,将话咽回了肚子里。不想在温静面前跟她吵,她现在也需和他好好谈一谈。
不是为了谁,只为解决问题。
项凌站了起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皇甫御阳意识到了不对劲,本能把苏乐遥护在自己身后:“项凌,我知道你和温家的关系菲浅。这件事本与任何人无关,与温静无关,也不会迁扯到温妮,所以,你大可放心。”
苏乐遥迷惑不解,项凌和温家有什么关系?温妮又是谁?是温静的姐妹吗?
项凌的目光一如既往般冰寒,不是望向皇甫御阳,而紧盯着苏乐遥:“你愿意跟他走吗?”
此话一出,连苏乐遥都怔住了。
皇甫御阳微微眯起眸子,将苏乐遥的手握得更紧。似怕稍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似的。被三双灼灼如火的目光注定着,苏乐遥浑身不自在,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定了定神说:“项凌,麻烦你照顾一下秦昊,我可能会晚一点回去。”
项凌和皇甫御阳瞳孔同时一缩,两人皆心一颤,却是不同的惊惧。
“好。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当着别人丈夫的面,对人妻子说这样的话,着实很欠揍。皇甫御阳也是火气“噌噌”往上冒,恨不能一拳揍扁项凌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
只是,他已经过了青春期冲动的年纪了。看苏乐遥和他的相处方式,两人不仅仅是熟识,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流淌。
深深看了苏乐遥一眼,项凌退开了,让她和皇甫御阳走。
上了车皇甫御阳并没有马上发问,而是默默开着。璀璨如流星的灯火一盏盏自车后坠落,两个人的空间里,寂静默然。
苏乐遥一直在组织语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服皇甫御阳不要意气用事。不要毁了QK集团,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最最重要的是,皇甫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伤了他,他或许一时得到反叛的痛快,但誓必会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