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遥躲在浴室好久,一颗心跳得紊乱,没有一丝规律。(百度搜索 网)
她不对皇甫御阳承认,可她骗不了自己。她的确是在意的,在意皇甫圣又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然,她更加清楚地知道,皇甫圣对她很不满意。
除非她再投胎一次,有个高贵的出身,否则,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令他喜欢。不管她对皇甫御阳的感觉如何,得不到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越想纠结越深,脑子成了一团乱麻,解不开。
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脸上的热度是降了下来,可心底的窒闷和灼热一直未散。
对着镜中满脸水渍的自己狠狠拍了拍脸:“苏乐遥,你清醒点吧。好好想想怎么摆脱他,怎么离开才是正事。”
自我催眠了好一阵子,她才推开浴室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皇甫御阳并没有走,也没有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坐着等她。
苏乐遥好不容易才冷动下去的心又再度闷热了起来,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又不能过于情绪化,否则,等于向皇甫御阳宣告自己的心事。
皇甫御阳站起来,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乐遥很想一把甩开说:“我哪都不要去。”
然,如果她这么反映不是等于告诉了皇甫御阳,她真的很在意。一边要瞻前顾后压抑情绪,一边又要装出蛮不在乎的样子。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抵抗皇甫御阳,只能任由他牵着走。
上了车,她才警觉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见一个熟人。”皇甫御阳熟练地操控方向盘,开始倒车,一边回答。
“什么熟人?”苏乐遥双眸戒备地看着他,他越来越神秘,像团谜。她越是努力想要看清,越会被迷雾笼罩。
“皇甫御阳,我不要去。我明天要教秦昊画画,我不能太晚睡。”扯了个连自己听起来都十分荒唐,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遥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大掌覆上她冰冷的柔荑,眸中闪着坚毅的光。
这样的皇甫御阳身上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她张了张嘴,终是忍了下来。
虽然皇甫御阳在她面前卸下了高冷的面具,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仍嵌在他骨子里,偶尔不经意间流出,还是令人胆战心惊。
车子越开越偏僻,黑暗中苏乐遥没了方向感。原本应该很害怕的,却因有皇甫御阳在身边而感到放松,自在。甚至闭上眼假寐。
越野车在一阵较剧烈的颠簸后停了下来,苏乐遥睁开眼睛。偏僻得近乎荒凉的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皇甫御阳先行下来,再来帮她开车门。
她竟瑟缩了下,本能不愿下去。
“皇甫御阳,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质问的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这里好像是……上次卓兴然绑架她的地方!
“遥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黑夜下,冷风瑟瑟,皇甫御阳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坚定的温度,驱赶走她的恐惧。
鬼使神差般,她将手交给了他。
待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时,她已经看到了皇甫御阳要让她见的人——皇甫姗。
漆黑零乱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似食物腐烂变质的味道混杂着排泄物。皇甫姗身上绑着绳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衣衫脏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漂亮的发型没有专业人士的打理,乱如杂草,暗淡无光泽。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御阳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皇甫御阳,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沉浸于悲伤中的皇甫姗没有看到门口手牵手的两人,声音撕哑。
苏乐遥万万没有想到,皇甫御阳大半夜会带她来见皇甫姗。且皇甫姗是如此狼狈而可怜,看样子她不像是刚来。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伙同卓兴然要伤害遥遥。”冰冷的声音如地狱传来的魔音,惊得皇甫姗猛然抬头。
绝望的眸子绽放出希冀的光:“御阳哥哥,御阳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御阳哥哥,我好爱你啊,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御阳哥哥,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