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此种情况下,她别无选择。不过,只要将卓兴然弄出去,她就有办法让他开不了口,或是只说对她有利的话。
“姗姗,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吗?”表情,声音皆不变,皇甫姗却连灵魂都在颤抖:“御阳哥哥,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御阳哥哥,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你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怎样一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是的,我了解。你就是个城府极深,心机重的女孩。”
此言一出,皇甫姗故作悲伤,落下两行清泪:“御阳哥哥,我一直敬你如兄长,你怎么能这么看待我?”
她又开始演戏,皇甫御阳按下了轮椅上的遥控器,半面墙大的液晶电视缓缓降下。又按了一下,纯黑的屏幕出现了画面。
是她乔装打扮与卓兴然在咖啡厅见面的画面,戴上了大大的眼睛和帽子,化了极浓的妆,还故意穿得很暴露。就像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女人。
原来,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样的监控也被皇甫御阳找到了。那么,她再硬辩解下去已无意义。
听着里面传来的清晰的声音,皇甫姗瘫软在地。
“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过,御阳哥哥, 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皇甫御阳,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不可自拔爱上了你。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完美,足以和你匹配。就算结了婚,我仍没有放弃,因为她们都不了解,配不上你。”
“御阳哥哥,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也爱我一点点?哪怕只是喜欢。没关系,你不主动,我主动。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被我的真心打动的。因为我知道御阳哥哥不似外表这么冷漠,你有一颗火热,滚烫的心。只是,你为什么要对苏乐遥这么好,处处袒护她,不惜跟爷爷做对?苏乐遥根本就配不上你,她行为粗鄙,论学历没学历,论相貌没相貌,论谈吐气质,更是上流圈的笑话。这样的女人怎么配跟你站在一起?啊?”皇甫姗越说越激动,神情接近癫狂。
紧紧抓着皇甫御阳的裤管,说着自己的委曲和爱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全世界的女人都配不是他。只有她可以与他比肩。
皇甫御阳一言不发,表情漠然。仿佛皇甫姗哭着求着说爱的对象不是他,而她与他并无交情,只是陌路。
“皇甫姗,你这个女人真可怕。你从未想过真的兑现诺言,是不是?你只是利用我帮你达到目的,对不对?”卓兴然赤目欲裂。
皇甫姗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擦去脸上的泪,露出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卓兴然,你这个愚蠢又贪婪的家伙。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可以出卖,我凭什么兑现承诺?除去你这人渣,我是替人行道!”
“你……”卓兴然激烈挣扎着,铁链乒乓作响。
此时此刻的皇甫姗已经顾不得卓兴然,也顾不得遮掩自己的罪行了。她只想让皇甫御阳感受到她的爱,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爱他呀。
“皇甫御阳,只要你保证我的安全,我愿意指证这个女人。我手上有她所有罪证,她才是绑架案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她要我绑走苏乐遥,侵犯她,让她再无重返皇甫家的可能。”卓兴然急急说着,深怕皇甫御阳心软,一时被美色或亲情或所惑。
两人开始狗咬狗,互揭伤疤和阴谋。
皇甫御阳只字未提,他们已将两人如何联络,如何陷害,如何一步步设计苏乐遥说得清清楚楚。
“爷爷,你都听到了吧。”此言一出,正在互撕的皇甫姗和卓兴然吓得面如死灰,皇甫圣的铁血手腕在E国了出了名的。
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但凡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皇甫圣阴沉着一张脸从暗处出来,龙头拐杖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如同砸在心头一般,令人胆颤。
“爷爷……”本能爬了一步,想要求饶,却在接触到皇甫圣那慑人的目光,没了语言能力。
她让皇甫圣彻底失望了,他早就知道她的阴谋。放她一马不是因为心软,更非不忍,是她误打误撞帮了他。
可现在皇甫御阳设计了这一出,就算皇甫圣有心偏袒,也要碍于颜面严惩她。更何况,他自始至终对她并非半分怜惜之心。
皇甫圣将目光移到皇甫御阳脸上:“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姗姗是商恺的未婚妻,为了皇甫家和商家的名声,我们也不好大肆张扬。但她为了一己私欲,陷害乐遥,这件事我不能忍。”皇甫御阳的声音在密室里更加铿锵。
“商家和皇甫家是世交,这样的儿媳妇我想应该由商家自己决定要或不要。至于,卓兴然,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乐遥是被陷害的,要尽快找到她接回皇甫家。”皇甫御阳说出了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
皇甫圣目光如炬落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前两件事,你处理得很得体。就依你的想法去做。苏乐遥已经不清白,她不可再回皇甫家。而且,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