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宫女正努力的打扫着地上的瓷杯碎片,忽然全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被一只阴冷的毒蛇所注视一般,当那宫女颤颤的转过头来,顿时全身一颤,脸色煞白,张让眸子中一抹阴冷目光,直刺她的胸膛。
“你过来~”
一声尖锐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自张让口中幽幽的吐出来,宫女霎时间心中一颤,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你们可以下去了~”
郭图眸子中阴冷的寒光一闪而逝,淡淡的说道。
“嗯?”
张让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眸子直刺席地而跪的郭图,森冷的目光直欲吞噬郭图。而郭图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平静的与张让对视。
“你们都下去吧~”
张让阴恻恻的说道。
看着宫女如临大赦一般,慌慌张张的奔逃而出的背影,郭图换了一副神色,缓缓的起身说道:“让公,何事如此大发脾气?”
“哼~”
张让如同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满脸狰狞的厉声尖嚎道:“还不是袁逢那个老匹夫,也不知到从何处得知咱家在城外的庄子,这老匹夫联合几个老东西上奏天子咱家贪赃枉法,最后说来说去肥硕爷们祸乱朝纲,非要至咱们于死地!”
“哈哈哈~”
“先生笑什么?”
张让阴冷冷的说道:“爷们遭到弹劾先生如此高兴?”
“让公误会了!”
郭图正襟危坐,脸色严肃的说道:“人,岂是笑让公遭遇不顺?人,乃是笑袁逢这老匹夫自己漏了把柄却不自知!”
“嗯!?”
张让眸子霎时一凝,一到阴冷的目光一闪而过,阴恻恻的问道:“这老匹夫漏了什么把柄?”
郭图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当初皇甫嵩被天子重新启用,派往并州!后来袁逢恳求天子硬是让皇甫嵩带上他的儿子袁术,更是未得天子令而擅自的调遣了一千羽林精锐交给袁术!如今袁术却将这一千精锐几乎损耗殆尽。让公若是将此事报与天子~”
“好!先生不愧是爷们的智囊!”
张让面色大喜的说道,忽然眉头微蹙,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阴恻恻的说道:“皇宫羽林军尽皆掌控在蹇硕手中,袁逢这老匹夫如何调的?”
“非是硕公麾下,乃是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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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太行山附近。
“杀!”
管亥大喝一声,沉重的钢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劈开冰冷的空气,斜斩公孙瓒右肩,公孙瓒夷然不惧,奋力一刀挥出,硬磕管亥劈空斩来的长刀,灼热的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
“咣~”
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顷刻间震碎了公孙瓒的耳膜,公孙瓒陡觉耳畔一片嗡嗡乱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强悍无匹的力量透过钢刀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他双臂酸软、浑身麻木,仿佛有一座千钧大山顷刻间压在公孙瓒身上,令他力不能支、难以呼息。
“咴律律~”
公孙瓒的战马再无法支撑如此狂猛的压力,悲鸣一声双腿一屈跪倒尘埃,裹着铁甲的公孙瓒重重砸进冰冷的泥地里,深可尺余。
“去死~~”
管亥手中长刀再度扬起,眸子里凶芒毕露,昂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狼嚎,冰泠的长刀再度劈斩而下。
“大哥小心~~”
眼见公孙瓒状如痴傻、摔于地上,对当头劈落的长刀视若无睹,公孙范眉目狰狞,大叫一声揉身扑上,竟以自己强壮的并不强壮身躯挡在公孙瓒跟前,同时将手中长矛恶狠狠地戳向管亥胯下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