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兄们,把这些该死的汉军砍下城头!要不然大伙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
“拼了!拼了”
“与其被汉军俘虏而袅首,还不如拼休”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啊
眼前的血腥气强烈的刺激着黄巾士卒,血液在他们的身体里沸腾了,心中的野性被释放 了出来,这是一场**裸的杀戮,毫无花哨的杀戮,有的只是坚定的意志,所有人嗜血如命,大多采用以命博命的战术,不惜以命相抵,只求一刀杀敌!
“嘿!”
“吼”
“嘿!”
“吼”
数十名黄巾军狼嚎着,像数十只蚂蚱串于一条麻绳上、同时发力使劲拉扯,麻绳的另一端赫然套在汉军攻城塔的塔尖上。在黄巾军的使劲拉扯下,汉军攻城塔已经严重倾斜。而攻城塔连着城头的吊桥上,汉军将士和守城将士仍在亡命厮杀。
“嘎嘎嘎轰!”
连绵不绝的嘎吱声中,庞大的攻城塔缓缓倾倒,最终伴随一阵巨响,轰然倒地,散架为漫天飞舞的碎木破板,同时也将数十名不及逃开的汉军士兵压成齑粉。汉军的井栏也不是无di 的,汉军的井栏也不是神话。
“火油倒火油”
“滚木、檑石,给老子砸,狠狠地砸”
“火箭,射火箭”
“咻!”
黄巾军终于反击了,一支支火箭从城头上射落,箭矢的火焰霎时就引燃了贼寇倾泄而下的火油,整个城墙脚下顷刻成为一片火海,数十名不及闪避的汉军将士立刻 葬身火海。
残阳如血,日薄西山。
“呜呜”
苍凉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汉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亦如潮水般汹涌而回,只有城墙脚下仍在劈啪燃烧的云梯残骸,清晰地昭示,这里刚刚还曾上演惨烈的激战。
汉军阵营,朱隽脸阴沉的骑在马上,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怒气,虽然早已商定此乃迷惑之计,却没想到调来精锐的边军,再加上攻城器械井栏,却终究没能攻下这壶关。
旁边的张懿小心翼翼的向朱隽说道:“将军,天已晚,还有下一步计划,撤兵。”
朱隽双眸燃起熊熊的怒火,死死的盯着壶关,咬牙切齿道:“撤!!待攻下壶关,某必将郭大碎尸万段!!”
“嗷”
一名小校兴奋得振臂欢呼起来。
“嗷嗷嗷”
最后幸存的黄巾军亦纷纷跟着嚎叫起来,竭斯底里地发泄着防守获胜的喜悦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夜,月华初上。
昔日雄伟的壶关,经过汉军数日里的冲击,早已残破不堪,城墙上溅满了血迹,在惨白的月光中一眼望去,浮现出莫名的诡异。
守城的黄巾士卒劫后余生,均是精力耗尽,疲惫的瘫在那里,不时的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其中夹杂着伤者低声的**。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忽然壶关的城门头处,闪现出幽幽的灯火,远远望去如同鬼火一般,忽明忽灭,甚是骇人。
“沙沙沙”
周仓庞大的身躯匍匐在地,如同一条大蛇一般,向朱隽游去:“将军,我的兄弟们已经发出了信号!准备 动手。”
朱隽孤寂的身影斜靠在一颗枯树上,神情冷漠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周仓,冰冷的双眸不带一丝的感情,冷冷的说道:“边军本应驰骋在草原,驱乌桓,抗匈奴,如今却死在尔等贼子手中,这是耻辱!!”
张懿坐在朱隽的身旁,朱隽全身冰冷冷的,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让他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
“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