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儿转身开门,上车前又回头冷冷地说:“不过我要警告你,以后再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人,别怪我跟你翻脸。”
不等山羊回答什么,林舞儿砰地关上了车门,启动车子,调头向来路呼啸而去。
“唉,我老人家总是帮人办这种没意思的事,真没劲。”
望着林舞儿的车子后尾灯,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后,山羊才低低叹了口气,重新走回那把藤椅前,坐下来嘴上叼着大雪茄,闭眼开始想心事。
一只雪茄抽完后,山羊才站起来喃喃地骂道:“特么的,我不做这种没意思的事,谁做呀?谁让我跟那混蛋是兄弟呢?”
山羊决定了,在陆宁返回唐王之前,他说啥也得确保林舞儿乖乖呆在明珠——据说那边已经够乱的了,她就别去再凑热闹了。
有得热闹凑凑不要紧,可有得热闹凑凑,却能死人。
山羊可不希望林舞儿这样的好孩子,因为所谓的爱情,就屈死在那鬼地方。
山羊驾车赶到东海集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在来到市区后,先去了林舞儿的家,在别墅院子外,就没看到林舞儿那辆红色法拉利,就知道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自从陆宁离开后,化身工作狂的林舞儿,很少有十一点之前回家的。
今晚值夜班的小柳不认识山羊,不过却没因为他穿的好像很猥琐就小看了他,笑嘻嘻的迎上来:“爷们,大晚上的跑来这儿,有啥事?”
“来找你们林总。”
山羊很干脆的说:“小子,麻烦你给林舞儿打个电话,就说我来——”
小柳打断了山羊的话:“爷们,我们林总早就下班了,你要想找她,得去她家,或者明天再来了。”
“什么?”
山羊脸色一变,接着恢复了正常:“林舞儿不在公司?”
他以为,林舞儿不在家,也不在公司,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咋样,找地方喝酒去了也说不定呢,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不在啊。”
小柳随口回了一句时,手里的通话器响了,同伴说是在二楼走廊中发现了一只大老鼠,请求各单位火速支持,务必把它给生擒活捉了。
山羊没有理睬说了句什么就转身飞奔之去的小柳,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林舞儿的手机。
林舞儿倒是没关机,却不接电话。
山羊只好再拨。
“你怎么不接电话?”
心情烦躁的林舞儿拿起手机,直接关机时,后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很疲倦的样子。
林舞儿回头看了眼马经天,从小包内拿出两张钞票放在咖啡杯下面,站了起来:“我接不接别人的电话,是我的事。”
“坐下,我们好好聊聊,好吧?”
明显消瘦憔悴了许多的马经天,恳切地言语中,带有一丝哀求的意思:“舞儿,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跟踪你,我只是路过此处,无意中看到了你的车子,才——”
“我没有说你跟踪我。”
林舞儿打断了他的话:“马经天,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马经天躲开了与林舞儿对视的目光,信心不足的说:“我就觉得,我们或许还能再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林舞儿无声的晒笑了声,刚要走却又想到了什么:“好啊,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
马经天的眼睛,一下子放亮了,激动的语无伦次:“舞、舞儿,你、你不是在骗我吧?”
林舞儿没有理睬他的疑问,看着他轻声说:“陪我去个地方,找一个人。等找到那个人后,我马上就会跟你回明珠,结婚。”
“好,好!”
马经天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但接着就清醒了过来:“是,是去找陆宁吧?”
“是。”
林舞儿也没藏着掖着。
“不是去唐王。”
“不是。”
林舞儿摇头:“如果是去唐王的话,我不需要你陪我——马经天,你可以把这次,当做我对你的最后考验。你觉得我这种考验是幼稚也好,不可理喻也罢,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会对你食言。”
“行!”
马经天一咬牙:“说吧,去哪儿?”
“罗布泊。”
林舞儿轻声说:“现在就走。”
“去、去哪儿?”
马经天呆住。
在林舞儿说这是給他最后的考验,最后的机会时,他想到了刀山火海——独独没有想到罗布泊。
在他心中,罗布泊是个比刀山火海还要可怕的地方。
他更知道林舞儿曾经两次去过那地方,至于是怎么活着回来的……他很疑惑。
“去罗布泊。”
林舞儿擦着他肩膀,快步走向门口:“如果愿意就跟上来,不愿意就算了。”